“你是。。。。。。人民医院的医生。”
“没错。”孟若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肿瘤科的医生。”
她刻意把“肿瘤科”这三个字咬得很清晰。
果不其然,她在沈楠悠的眸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痛苦。
“沈小姐,你知道吗?在你订婚的那天,陆先生出了车祸,加上白血病,差点没抢救过来。”
孟若肆无忌惮地在往沈楠悠的心口上扎刀子。
“我数次询问他的主治医生,为什么从生病到化疗,他的妻子都没出现过,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你的一句不好。”
沈楠悠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整个人仿若坠入冰窖。
“还有您的薛总找人和他打官司那天,他出了法院就发起了高烧,如果没有及时发现,他早就烧得神志不清。”
孟若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你抢走了他的骨髓!”
沈楠悠比孟若分明要高半个头,此时在孟若面前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手段和力气。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极力想回避孟若地指责。
然而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孟若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你肯定还想问我怎么会知道。”
孟若陡然冷声嗤笑,“因为你抢走的,是言熹捐给陆先生的骨髓!”
言熹?
沈楠悠的瞳孔倏然紧缩。
她只知道言熹是陆明绪的初恋女友,从未想到她的骨髓竟然和陆明绪适配。
她的思绪变得一片混乱,说出来的话也变得莫名其妙。
“那。。。。。。那她为什么不给陆明绪捐第二次?”
孟若看向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因为言熹死了!”
沈楠悠浑身发抖,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熹也死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殉情。
言熹那么爱陆明绪,得知骨髓没有救到他的命,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无法承受,才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难怪他一次也不愿意来她的梦里,原来早已有人去陪他。
沈楠悠的太阳穴突然疼了起来。
孟若的脸也变得扭曲。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痛楚不减反增。
孟若看着她痛苦的神色,心中腾起一股病态的畅快。
她就是要让沈楠悠痛苦。
活着的人,本身就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