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席间,6巧英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地宝贝女儿。?问询套话的责任,自然交给了向晚春。
继父也是父啊,这颗好白菜到底没给自家的猪拱着。也不知道向晚春倒是个什么心情。
“家父在国外从事医药研究,家母退休前是个老师。我排行老大——”
“哦,那妹妹现在做什么?”
“妹妹去年刚从斯坦福毕业,也是学医的。”容伟回答得不卑不亢,席间一直不忘给白叶溪殷勤夹菜。
“好啦,堆成山了。”白叶溪低头敛眉,也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倒时差的缘故,一张俏脸涨的红红的。
唐笙从没见过这样的白叶溪——从她有记忆起,雷厉风行的大姐何曾有过这等娇羞温和的模样?撸胳膊挽袖子的,用扫帚追打弟弟们才是正常画风吧!
说起这个容伟,外貌年龄职业,甚至家世,配白叶溪简直正点到不能再正!
6巧英表面上虽然每多话,但眼神里对这个‘未来女婿’也是许了不少满意。
这么些年来,女儿从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当妈妈的虽然尊重她的好强和选择,但说是一点不急,怎么可能呢?
这是,服务生端上来这家饭店最特色的稷山香茅烤鲶鱼。正好传菜到容伟面前——
男人彬彬有礼地把菜先转到6巧英那边:“伯母,您先尝尝。叶溪跟我说啊,她以前最爱吃您做的烤鱼了。在y国战地的时候,有一次营地因空袭而起火。我们两个困在山上三天三夜,最后饿得实在不行。现干涸的小溪水里有好些烤熟的鱼,她一边吃一边哭,还说特别像小时候您做的味道!”
“燃烧弹燃起的火灾,主要靠化学煤焦类原料引着。烤出来的东西会带有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是不会好吃的。”向绅冷着一张扑克脸,幽幽飘过来一句话,就跟诅咒似的。
“向先生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呢。我觉得要是能蘸些醋吃的话,味道会更好——”容伟笑眯眯地拄着筷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那个‘醋’字是咬的很重。
“服务生,帮我倒碟醋过来!”白卓寒突然直起身来,冲服务生打了个响指。
唐笙嘶了一声,在桌子下面轻轻踹了踹他,小声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白卓寒侧过脸小声跟她咬耳朵:“你不觉得向绅活该么……”
唐笙咬了下嘴唇:“是不是人只有在失去了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卓寒:“……”
也许唐笙不是故意的,但白卓寒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坐正身子继续进食——反正这一桌子人,就只有他领着唐笙算是冲着吃来的。
接下来,白叶溪和容伟讲了好多战场上的惊险片段。随便一代入,都觉得画面感特别给力。
唐笙这才注意到,容伟的左胳膊活动不是很方便。贴身的t恤下,貌似有绷带缠紧的突兀。
“当时那颗炸弹就爆破在我们营地的院门外,要不是1eo救我。妈,我还真不一定能再见到你了呢。”
听到女儿形容的惊心动魄,6巧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容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伯母您别客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像叶溪这么漂亮又勇敢的女孩。呵呵,我没那么高尚啦。救她也是因为有私心嘛。”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舍命一救,咱家叶溪就以身相许了。”向晚春略有委屈地瞄了6巧英一眼:“我对你一往情深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对我再好一点?”
“去去去,老不正经的。”6巧英红着脸嗔他一句,“孩子们都在这儿呢,瞎说什么!”
一桌子人都笑了,只有向绅突然站起身离去。
“你去哪?”白卓寒问。
“刷单。”
“不用了向先生,我已经买过单了。”容伟腾地站起身,拦住向绅,“第一次见叶溪的家人,连礼物都没准备。这顿饭,理应我请。”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一天之内被人劫两次道。”
看着容伟诧异的眼神,向绅面无表情地说:“另外,这家酒店是我控股。消费只能现金支付,不接受刷卡。所以,容先生带够钱了么?”
向绅说完,一招手叫来服务领班:“麻烦帮容先生安排退刷,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