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属下推卸责任还有何意?”金恩照眼神之中满是绝望。
所谓“浅山一郎”只怕早就转移,现在提起难以报仇,还会让自己面临刑具痛苦。
金恩照唯有如此!
虽心有不甘,但已“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目前整件事情的脉络其实已经清晰可见,金恩照被敌人假消息欺骗,沖喜大河作为任务负责人指挥出现纰漏。
因整个计划以及炸药的准备和填埋,都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所以金恩照想说自己无辜,是浪费口舌。
金恩照不是没有想过一口咬定,是反满抗日分子看到监测车离开西傅家甸区,所以准备这个计划又将监测车吸引回来,整件事情同他没有干系。
谁信?
盛怀安见状对一旁的沖喜大河说道:“少尉是否要回去,向住田晴斗课长汇报一下?”
发生如此大事,自然要在调查清楚后第一时间汇报。
沖喜大河愤而起身甩袖离开,池砚舟在审讯室门外见其出来,低头后退说道:“少尉。”
对方未做理会,直径离去。
盛怀安见池砚舟在外面,招手示意他进来。
迈步进入审讯室,便直接汇报说道:“走访周边居民得知……”
所调查到的线索与盛怀安心中猜测一致,便没有过多询问,令池砚舟退至侧面墙根,盛怀安看着金恩照眼神略带深意。
如此对视近一分钟时间,金恩照主动将眼神避开。
盛怀安此刻开口道:“你能骗沖喜大河少尉却难骗我,调动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参与布控,若不是有确凿情报你不会如此建议。
但暗探、密侦提供的情报都应持有怀疑,这是股内工作的基本习惯,你作为队长对此并不陌生,我很难相信你因为暗探的情报,就据理力争不惜得罪正阳警察署特务系主任伟廊,硬要让监测车离开西傅家甸区。
这里面你究竟隐瞒了什么,趁着沖喜大河少尉不在场,你现在可以说出来。”
其实盛怀安早就看出金恩照有所隐瞒,但沖喜大河在身侧,他不便询问。
因为他不知道金恩照所隐瞒的内容,对特务股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
所以方才出言支走沖喜大河,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再来做详细询问。
可为何要让池砚舟站在一旁。
无心之举?
万不可能!
而是盛怀安认为两人走的颇近,许金恩照隐瞒内容池砚舟知晓些,让其在一旁看着就是给金恩照压力。
你若不说,你猜池砚舟会不会讲?
金恩照绝望之中露出一丝苦笑,果然自己到头来也不是盛怀安的对手,哪怕已经求死想隐瞒的线索,都让对方一眼看穿。
笑容充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