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黄鹤楼上看翻船的精神!
不要脸!
无耻!
然后高滔滔的名声就臭大街了。
这是逼迫。
王氏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怔怔的看着铜镜。
女仆在身后把她的发髻打散,然后找来篦子,一下下的梳着。
王氏的头发乌青,而且顺滑。
女仆梳理了一阵子,然后把篦子上的脏东西清理了一下,开始给她扎头发。
“娘子,五千余贯,那边怕是没办法吧……”
王氏闭着眼睛,淡淡的道:“家里都成那样了,曾公亮家还是不依不饶,奈何?这等时候就是生死存亡,我不想为难她,可家里的事却在为难我……我无能为力,那么只好委屈她了。”
女仆叹道:“可十三郎那边也没什么钱啊!”
赵宗实的身上有官职,虽然只是荣衔,但薪俸却是有的。
可那些薪俸大部分都进了郡王府的账里,赵宗实当初的举动被人夸赞了一下,只是苦了如今的妻儿。
所以说赵宗实那边大抵没什么钱,五千多贯……那是做梦啊做梦。
所以女仆才不解。
王氏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铜镜,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淡淡的道:“十三郎有五成的机会进宫……他若是出手,曾公亮自然会息事宁人。”
……
高滔滔回去了。
唢呐在他们的居所里回荡着,很是喜庆。
赵宗实一犯病,唢呐必须要在场。
而且情绪一旦不大好,唢呐就是最佳的预防手段。
所以这里隔三差五就会传来唢呐的声音。
从刚开始的宽容,到后来的不耐烦,郡王府的那些人并未有丝毫的犹豫。
他们觉得太吵了!
可高滔滔却觉得声音不够。
没有欢庆的声音,怎么能登上那至高的地方?
她低声道:“官人……”
正在闭目养神的赵宗实睁开眼睛,微笑道:“可是有难事?”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加之成亲多年,相互之间太熟悉了。
高滔滔的眉间多了兴奋之色,可双拳却紧握着,可见是难事。
高滔滔低声道:“那个……王氏家里有些难处,关乎曾公亮家,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