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家都没有余粮啊!
索要岁币那是因为日子不好过,马无夜草不肥,所以每年弄点钱来进补进补。
至于再次进攻……
他觉得那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而赵祯目前已经稳住了国内的局势,宋人的抵抗意志会非常坚定,会让辽国陷入泥沼之中。
关键是西夏!
那头野狼总是桀骜不驯,而且还贪婪,见谁都敢咬一口。
“西夏人可有后续吗?”
他觉得应当会有,否则没藏讹庞的老脸可没地方搁了。
“没有!”
“为何?”
“陛下,宋人这次直接突袭进了西夏境内,斩杀残兵一千余人……”
“胆子很大,不像是折继祖的行事。”
折家在那个地方让人头痛,宋初时,辽国也曾经从那个方向发动过进攻,只是被折家挫败了。
“陛下,宋人还立了京观。”
嗯!
耶律洪基抬头,目光敏锐的喝问道:“折继祖吗?”
宋人里谁会这般疯狂的铸京观?
折继祖怕是不能,毕竟折家的地位很微妙,他铸京观非但没有多少作用,反而会有副作用。
——残忍好杀!
信使舔舔干裂的嘴唇,“陛下,上面的落款是什么……大宋翰林待诏、国子监说书沈安,后面才是折继祖。”
“沈安?”
耶律洪基闭上眼睛,皱眉道:“朕怎么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一直没走的萧观音脱口而出道:“陛下,那不就是去年在汴梁大相国寺里比试算术胜了的那个少年吗?传闻他师从于邙山隐士,本领颇多……”
萧观音长的不错,可情商却不高,特别是对男人的心理活动压根就是一窍不通。
在自家男人的面前夸赞另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个少年,也会让心胸不怎么宽广的耶律洪基心中不爽。
“你且回去。”
耶律洪基淡淡的赶走了皇后,然后问道:“写了什么?”
信使的眼中多了些惊色……
“……石敬瑭认贼作父,后唐皇室沦为京观……”
萧观音站在帐篷外侧耳倾听着,听到这里不禁讶然。
那不是辽国以前干的事吗?那个沈安竟然敢写出来?
“莫州之战,大宋将士沦为京观”
这个……
萧观音觉得那个少年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才大胆的写了这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