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和任江临醒来时,已经晚上八点了,徐哲文、周贺他们在下午三点左右就已经赶了过来。
只是听林管家说任江临在休息,他们便先回了酒店倒时差,等估摸着时间过来时,任江临已经到灵堂里。
多年的好友,对任江临家里的情况还是知道些的,知道顾明珍和任江临关系并不亲厚,平日里话多的两人,这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晚了些,真是抱歉。”
任江临拍了拍徐哲文和周贺的肩,道:“没事,你那边的事儿,都处理好了?”
“处理啥啊,枉费我花这么多心思,最后还是让郭梓洋那混球搅和了。”周贺查下来确实着了郭梓洋的道,本来上周他周末就能赶来,但要不是那档子破事儿。。。。。。
“电影的主角还是敲的舒喻,妈的,那个郭梓洋像个神经病一样,专门针对我!老子下次碰着他,非得干死他一回!”
徐哲文闻言瞥了眼周贺,“得了,这些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说到这里,徐哲文望向任江临道:“顾阿姨明天早上七点吧,今天送过去火化?”
“嗯,十点到那边,”任江临看了眼时间,“不过,待会儿你们就不用过去了,早就回去休息。”
“都来了,好歹让送顾姨一程。”周贺家和顾家老一辈走得很近,他以前倒是惊诧见到顾明珍,不过等顾明珍搬来新西兰后,他就很少见到了,但两家情谊还是在的,这次过来,他也算是周家的一个代表。
“不用,明天入葬时你们过来送她也是一样的,那边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周贺皱了眉。
徐哲文知道任江临这么说,这就确实没准备让他们跟着过去,便冲周贺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明天再来吧,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好吧。。。。。”周贺往四周看了看,没见着任建申,却看到从灵堂门外走进来的肖越,他一怔,好一会儿才说道:“哎?那个是肖越吧?”
任江临顺着周贺的视线望去,肖越拿着一个洗好的苹果就走了进来。
“是他。”任江临应道:“怎么,才几天你就不认识他了?”
周贺望着满嘴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人,忽然间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不,他这一把胡子,我确实有点认不出来。”
徐哲文望着走近的人,神色就有点复杂了。
去给任江临洗苹果的肖越,把洗干净的水果递给任江临,而后笑望着徐哲文和周贺,道:“哟,两位,好久不见啊?”
“你这是走的什么路线,颓丧风吗,打扮有点扎眼啊。”周贺忍不住笑道:“过年那两天还人模狗样的,这才几个月啊,就放飞自我了?前段时间见你也没这样吓人啊?”
“去你妹的人模狗样,”肖越睨了眼周贺,“我平时就这样,九江那会儿算是特例。”
肖越说着望了望周贺和徐哲文,道:“你们这是准备跟着一起过去,还是回酒店?”
“回酒店啊,你哪天过来的啊?现在住哪儿?要不要顺道送你一程?”周贺问道。
“不用了,我住的那儿不远。”肖越也没有解释,只说到:“你们先回去吧。”
“成吧,”周贺望了望任江临,说到:“那和徐哲文就先回去,明早我们早点过来,现在在这里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但有事儿就来个电话。”
任江临点头道:“嗯。”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周贺忍不住对一旁的徐哲文说道:“哎,我总觉得这个肖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不是在九江,好像是在别的地方,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他以前是见过肖越的。
徐哲文望了望一旁的周贺,“在酒吧见过吧。”
“酒吧?”周贺闻言一怔,不过转瞬间一个影子便从脑海中闪现,他眼前一亮,急道:“对对对,酒吧!就是酒吧!是年前十一月那会儿,舒喻生日会时候那个叫价四百万的家。。。。。。”
只是说到这里,周贺就愣了愣,好一会儿才一副见鬼的表情望向徐哲文,“妈的。。。。。。他是那晚用四百万买走任江临的人?我就一直好奇,那晚那个人带任江临走时做什么。。。。。。你不会早就发现肖越就是那个家伙了吧!”
“我也是才刚发现。”徐哲文轻笑了声,那晚他喝的酒不多,所以,对那个邋遢男人映像还挺深,只是第二次见到肖越的时候,肖越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上去着实比那晚年轻了好多岁,他也没能把肖越和那晚上的男人对上号。
可是刚才,在看到肖越一嘴胡子的模样时,他一眼就认出了。
“不,等等,这不对啊,如果这么那个四百万的男人就是肖越的话,那肖越和任江临是不是早就认识啦?那天肖越不是来砸场子吗?”
“应该不是。。。。。。砸场子哪是这种砸法。”
“。。。。。。那他真的是来带任江临走的?”周贺惊诧道:“不会吧,日,我记得那晚任江临没有回来,也没带舒喻走啊。。。。。。”
徐哲文其实心里更是纠结,他曾经还开过任江临和这个四百万男人的玩笑,想到刚才肖越递给任江临的那个苹果,想起最近任江临和舒喻没有联系,徐哲文忽然嗅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