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友庆在听,徐艳艳继续说道,
“……法院说诉状递上去要等三到五天,才会出是否接受这场离婚官司的结果,现在的三五天我们还等得,后面的三五天,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否还等得到。我原本以为他和姓易的之间不过是他有求于人,可现在想想或许从始至终他们都有联系,而联系就是从让妇联的人上那姑娘家的门开始……”
一旁终于拉起徐艳艳的胡友庆一边感叹这个叫黄威的竟然是这样的人,一边又想着姓易的人的身份——
易长远,本人除了惹是生非、脾气差爱发狠以外,没什么本事。不过,他爹是甲川县的副把手易建川,说起来当初他和易建川两人还是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只不过他做事冲动激进,很快就受到了打压,而易建川稳扎稳打,从村、到镇、到乡、再到县,近五十几的年纪才坐上了副县长的位置。
易建川的为人他胡友庆很清楚,虽然身下的位置有他的无奈,可也多是凭良心做事。
不好的,却是他那个媳妇。
他这个媳妇原本是甲川县下辖乡的一位老乡长的女儿,从小好日子就过惯了,能耐也没多少,却自认高人一等,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却做了妇联主任的位置。
是因着易建川也好,还是因着老乡长也罢,这几年的妇联是什么事都要掺和一下,仿佛权利大过了天,却也让广大的人民群众不满,就是他如今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招待所的所长,都听过妇联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优秀战绩”。
这样的情况,一个县的副县长会不知道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胡友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同情眼前的姑娘和她那可怜的姐姐,可这样的事说实话,他不想掺和,也掺和不住。
“姑娘,我答应你,不需要你于我有什么用处,这个黄威工作的事,我来帮你,可至于别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想要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不是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外乡人可以做到的,哪怕是再求旁人,也是不成的。”
徐艳艳这会儿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胡所长,不需要您直接出手,我只希望您今晚能搭个桥,让易副县长来陪贵宾们吃个饭。”
原本满目怜悯的胡友庆惊讶抬头,“你说什么?”
徐艳艳没有再重复,而是说道,“贵宾们来调查,易副县长作为负责陪同的领导,来招待所吃顿饭是很正常的。何况最近许多贵宾表示饭不合胃口,因为吃不好有几位睡的也不好了,就连肚子也常饿,干工作都没劲头了,这样一来原定的调查日子就有可能被拉长,那么原本短时间不显现的东西,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准了……”
这回胡友庆不只是惊讶了,而是觉得见鬼了!
他偷偷摸摸着人打探了几天才打探到的消息,这姑娘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这哪里是年轻不懂事、无助得很的小姑娘啊,这分明是潜入内部的敌特啊!!
“你……你哪儿得来的消息?你……你不才来2天嘛你?”
“在所里走廊上碰上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出房间在所里闲逛的时候、早上起床被问路的时候……就,胡所长,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和他们偶遇了而已。”
“他……他们说的不是方言吗?我从来没听他们之间说过普通话,你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