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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我和林言的婚房搬出去了。
看着门口亲手贴的喜字,只觉得幸好,幸好我没有真的嫁给他。
林言或许是以为我被他抛弃的行为伤到了,或许是忙着哄被他妈骂的狗血淋头的“小丫头”,没空管我。
我决心与过去彻底割舍,所以没带走任何林言送的东西,除了手上的订婚戒指。
戒指的尺寸甚至有些小,卡在我的手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求婚那天,林言搂着我亲昵地说:“小了正好,这样你就永远不能摘下了。”
怎么会摘不下呢?
林言可以抛弃我们的感情,那我又怎么可能连个戒指都舍不下。
我等腿好了转头去了消防局。
站在消防局门口,我尴尬极了。
消防小哥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平静地给我拿工具去了。
等待的时候,我胡思乱想:“不会碰到褚旭阳吧?”
又觉得想多了,a市这么多消防支队,应该不可能这么巧吧。
我害怕见到褚旭阳,一方面怨他,气他不声不响消失这么多年。
一方面是摸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曾在最好的年华爱过他,可他给我的痛同样刻骨铭心。
至少现在,我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正想着,消防小哥拿着把大钳子来的时候,他身边还跟着同样身穿训练服的男人。
“褚队,我知道要怎么做,放心,我很有经验。”
熟悉沉稳的男声响起:“我就看看你掌握好了没。”
听到声音的刹那我大脑一片空白,脚后跟不自觉转了个方向。
“诶,女士你跑什么?”
“戒指不剪了吗?”
直到一只布满茧子依旧温暖的大手拉住我的手腕,细密的苏麻直冲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