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嗯。」
去你的,多打两个字能怎样。
这天聊死了,我去找闺蜜陈橙吐槽。
她很是激动:「这是老天爷看你单身345天,特意送给你的桃花吧!」
我:「那这桃树是还没长叶吧。」
屋外大雨劈里啪啦下了小半夜,忽然程潮生的一条消息冒出来:「救急。」
我还没回,院外就传来敲门声。
我爹踩着拖鞋去开门,我探出脑袋,看见卷着铺盖、淋成落汤鸡的程潮生和他爹。
以及那辆倔强的小三轮车。
他家地势偏低。
被淹了。
我赶紧给他们添上热茶,点燃暖炉。
我爹和程叔去拿干衣服和毛巾,我盯着脱到只剩下一件薄衬衣贴在身上的程潮生,有些心猿意马,「穿着湿衣服,比脱光了冷吧?」
程潮生若有所思地点头,两手扒着衣服就要往上掀。
腰线完美,水珠沿着几块显眼的腹肌缓缓流下去。
他接着往上掀,我倒吸一口冷气,鼻头有些发痒。
「温澜。」他突然喊我的名字,眼里荡漾着难得的笑意。
不过更像嘲笑,他说:「你脑袋都要伸到我衣服里了。」
程潮生就是个男妖精。
他把衣服一掀一放,弄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们仨男人挤一张床睡去了,隔壁的我心绪还停在刚才的画面。
睁眼闭眼都是美好的肉体。
程潮生什么时候能给我当回男菩萨,我愿意连着一个月给他上香叩拜。
两道交响乐似的呼噜声从隔壁传过来,打断我无耻的幻想。
我躲在被子里闷声发笑,今晚睡不着的不止我一个了。
果然很快就有人翻下床榻的声音,随后那人推开门,坐在屋外的竹椅上。
老屋隔音效果太差,各种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他点燃打火机的声音。
外边冷,比不过被窝里暖和。
我于心不忍,打开了房门。
程潮生就坐在堂屋边上,没开灯,仰着头呼出一口烟气。
我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喉结突出得显眼,随后滚动一下。
门缝透出的光线扫到他身上,他侧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