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今朝浑身恶寒,从身体寒到心里。
她把魏容博和高芷芸的话全听了进去,虽然魏容博说不会伤害她,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魏容博对高芷芸道:“芸娘,你快去准备一下,换一身男装,我们马上就出发。”
高芷芸和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兰一起走了出去。
魏容博眼中的恶意再不掩饰,她抬脚踢在喻今朝的腰间,力气很大,喻今朝狠狠咬着舌尖,这才没有露出端倪。
“你们带她下山,我在山下安排了人手接应,记住,在成事前,别让她死了。”
其中一个婆子恭敬道:“少爷,奴婢们肯定把事情办妥当。”
魏容博走了出去,两个婆子利落地将喻今朝的手脚捆住,把人装进麻袋里,扛着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横梁上的芳草咬着牙,早已吓得泪流满面,她自小被哥哥保护得很好,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好在此时,芳草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功,她不能被抓住,因而在横梁上藏了一阵,确定不会有人杀个回马枪,她才悄悄露头。
一个翻身,芳草像小猫一样从窗户翻了出去,她避着人,快速跑着去前院。
……
凌州府府学。
谢沧渊不知为何,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连夫子授课的话都听不进去。
课间,郑霈凑过来:“阔之兄,你今日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沧渊愣了一下:“原来我这么反常,连你都看出来了?”
郑霈点头:“所以,到底怎么了?”
谢沧渊摇头,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我不知道,心里总是不踏实。”
郑霈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不舒服也是不舒服,要不你告假回家去歇半天,反正就半天的课,就算不听,对你的影响也不大。”
谢沧渊觉得郑霈说得有道理,他就算继续留下府学,也是学不进去,还是回家去吧。
向夫子告假,谢沧渊走出府学,雷豹坐在府学不远的茶摊上,看到谢沧渊出来,他连忙结账跑过去。
自从魏容博的事情出了以后,雷豹每天都跟着谢沧渊,谢沧渊上学时,他就在门口等着。
“少爷,要回家吗?”
谢沧渊颔首,雷豹立即牵了马车过来。
回到家,正巧遇到张忠义,张忠义的脸色喜忧参半。
“少爷,我们抢先一步找到了魏家的逃奴,可那逃奴还是打草惊蛇了,魏家这几天来了从老家调了好几个下人来凌州府。”
谢沧渊二话不说,让张忠义把逃奴带上来问话。
逃奴被拎上来,浑身哆嗦着跪在谢沧渊面前,她的头发蓬乱,赤着脚,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男装,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是姑娘。
张忠义清了清嗓子,对逃奴道:“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逃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看着要抵抗到底。
张忠义声音冷了几个度:“我们也不想屈打成招,你最好主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