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慵懒至极,语速也是轻漫的缓:“周老师,晚上好。”
周淙也这边薄唇抿成首线,没有声音。
陆皓:“我没有费任何的力气,只是,这里本来就是我跟枝枝一起来过的地方,那个刀,也是我跟枝枝在一起的时候捡到的,那个洞里,也只有我和她,一起进——去,过。”
男人眉宇间的阴沉,一点一点不停地在加深。深到几乎要下雨,深到像午夜的海,要席卷一切。
他明知道这是陆皓在故意激怒他,但他依然攥紧了骨节。
火焰被他熄灭,酒杯也濒临要被捏碎的地步。
“周老师,您,不说话吗?”
“不说我就继续说了,”
“我说啊,我经常熬夜,那个洞——我记不清了,”
“但是呢,”
“如果让我高兴,或者是通过什么催眠的手法,说不定我也能想起来。”
“枝枝叫我先一个人回忆回忆,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她再帮我想办法,”
“我倒是不急,毕竟苏甜对她这么重要,她最后一定也会有办法的——你说呢?”
周淙也:“陆皓,希望你明白,我和白枝不仅是事实夫妻,也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你介入他人婚姻是第三者,也是带着她做违法的事。”
他沉着、磊落。
而且表现得无比坦荡。
陆皓阴阴地笑了:“周老师。您居然这么正义凛然的吗?”
“也是,像你这样熟知法律的人——利用法律更好犯罪的人,当然最是知法,守法。”
陆皓是相当的狂。
他笃定以周淙也清高人文的个性,干不出在美术界封杀他的事。
如今陆皓也是名震世界的画家,自立门户,无数资本趋之若鹜。
周淙也,又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周淙也想要折磨陆皓,又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他最好的武器,就是白枝。
夜色中,男人勾唇笑了。
弧度诡异又幽深。
当然,还有一些处于他这个位置的,上位者人手一份的毒辣。
对那个阴阳怪气的机械音,如同来自高纬的神,冷漠道。
“她要睡觉了,没我会做噩梦。”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阿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