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走来,男人带着冰川般的气息,来到他们身前。
不着声色地把仍处于震惊中的白枝挡在了身后。
周淙也眉眼很疏淡。气质高贵,身型又很高。在这警察局里,愣是站出了卓尔不群的味道。
男人语气冷静带着疏离,但是非常有礼节:“您约我做的笔录,今天上午刚好有时间。”
“麻烦了。”
警察是想问问白枝的,可是左右,他也要离职了。再加上还要跟周淙也做笔录,时间很赶,就把他给带进去了。
男人进屋前一秒,白枝才回过神。目光落在周淙也的背影上。
苏甜这时冷静下来:“枝枝,我叔他……刚才是不是,在故意护你?”
“他怕警察看出你不对劲。所以自己进去了。”
苏甜说着有点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陆江的死,应该跟他没关系吧?
白枝想起昨天,还在医院里看见周淙也。
他好端端在医院里做什么呢?还穿着白大褂。
总不可能是为了跟她调。情。
可一会儿白枝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而她自己都浑然不觉,她此时泛着红意的双眼,其实有对周淙也的担忧。
出了警察局。
白枝嗓子有点哑,平静地抬头看着天,手指抹去眼角湿痕:“刚刚我不该那样的。表现得太明显了。”
苏甜忙捏着她手心:“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陆江他最后跟你爸爸是同样的……哎,这就是天道轮回,枝枝,苍天开眼了。”
陆江拔了别人的氧气瓶,结果到头来,他的氧气瓶也被别人拔掉。
白枝此时的心情既激动又震撼。
大仇将报,她整个人却都快虚脱了。
陆江,不知道你临死前,可曾感到一丝对命运的恐惧?
白枝这边正想着。
不一会,周淙也也出来了。
男人还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
看来没什么不妥,只是照常来做一次笔录。
周淙也见了白枝,只说了三个字:“上车吧。”
白枝和苏甜俩小姐妹的手还牵着呢。
周淙也见她俩那样儿,只扫了一眼她们搅合在一起的手,知道这会她们也分不开,白枝这个时候应该也很需要朋友的支持,于是便落下几字对苏甜说:“你也上来。”
得到应允的苏甜很是高兴。
毕竟,她还没坐过周淙也这么豪华的车呢。
她拉着白枝高高兴兴就往后座钻。
结果还没上车,站在车门旁的周淙也就对白枝说:“你坐前面。”
友情的小手,就这么被迫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