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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一次痛快的!更别说把马车停在自已院里了,来来回回看几眼都难。
这次安安生生坐上了车,她在车里,这摸摸,那看看,惹得女儿玉锦大大翻了个白眼,嫌她没见过世面。
周家位于城南的百花街上,上一辈原是街角的油盐面铺,这一辈儿的儿孙发了迹,在大街中央开着一座两层的大酒楼,向来在平山县小有声誉。
酒楼生意多,几乎跟满城的商家都有往来,今日来赴宴的客人自然是多。
到了百花街口,马车就被挤得过不去了。
谢家兄弟翻身下马,谢聿铎过来扶着沈绮下了车,众人眼见周家酒楼的大门口红毯铺地,鞭炮齐鸣,人声鼎沸,想来附近几条街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都要等着看新娘子。
谢聿铎走进人群,就被几位熟识的年轻人拉住说话了。
“谢二郎,好久不见,叫你出来喝酒也不肯,忙得什么?”
一个面容白净的青年男子拍着谢聿铎的肩膀,笑着调侃。
谢聿铎也笑着拍拍人家,“周大哥,最近家中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
“呦嘿嘿,人家新娶的好娘子,不陪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倒陪你吃嘛!”另一个青年往沈绮等人的方向指了指,哈哈大笑。
“小崽子们,你们别光拿二郎开玩笑,我可听说谢家又开了一家铺子,生意极好。”说话这人有些年纪,更稳重些。
“可不是,谢家的生药铺子已经是平山县最大的了,现在还开了分店,只怕隔壁县城的医馆都要来你家买药,别的小店拍马也赶不上。”
“前日,我路过你家新店,进去瞧了,一连三间的大铺面,真是气派啊。”
谢聿铎朝着众人笑了笑,“多谢!不过是面上好看,薄利多销罢了,不值什么。”
前几日,谢家果真尽数收购了那批药材,又跟涉事的一家药铺谈妥,连药材带店面,整个兑给谢家,自家回乡下养老去了。
谢聿铎派了一个姓韩的大伙计去分店当了主管,又新招了四五个小伙计,眼看着生意越发大了,这些天忙得抽不开身。
正午时分前,花轿终于到了,鞭炮噼里啪啦,新郎在马上笑得开心,众人都跟着起哄。
沈绮很是感慨。
两个月前,自已还是花轿里等着被众人围观的新娘子,而今,就轮到自已去围观别人家的新娘了。
想起成婚那日,自已在盖头下边,觉得周围人多得可怕。眼下看来,原来婚礼上是这么欢喜的氛围。
她瞧了瞧一直离自已不远的夫君,很是安心。
他今日穿着深蓝色的锦袍,束着碧色腰带,越发显得身形挺拔,面容俊朗,隔着人群,朝她一笑,极是清朗。
即便是一群青年才俊之中,他的相貌依然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