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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新鲜?”
二婶最听不得别人挑她的刺,立刻回嘴:“怎么不新鲜!样样都是早起刚买的新菜,别人吃了怎么没事,自已身子骨不好,倒来挑饭的不是!”
吴老太太打量着孙氏的脸色,吩咐孙子:“铭儿,等吃过饭,找个大夫来瞧瞧。你媳妇本就身子弱,如今天凉了,让大夫开了药,好好养着。”
孙氏捂着胸口,马上摇头。
“不用了。不过是着了些风寒,我那儿常备的有药,不用麻烦大夫了。”
她声音虽弱,却很是坚定。
谢聿铭低头看了看自家媳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孙氏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扶着丫头回房去了。
沈绮在一边瞧着,心里有些猜测,回来跟谢聿铎说了说。
“大嫂嫂今天吃饭的时候直犯恶心,是不是……有喜了?”
“这……谁知道呢。”
“大哥哥总该知道的。若嫂嫂真是有喜,不该找个大夫看看吗?怎么嫂嫂不肯,大哥哥也拦着?”
“也许不是吧。”谢聿铎说着,递给她一张大红纸封,“你瞧瞧这个。”
沈绮接过来一瞧,是一份请柬。
“南街开酒楼的周家送来的,说是这个月二十二那日,他家的小儿子娶妻,请咱们去吃酒。”
沈绮合上请柬,有些忐忑。
“倒是不巧,这是我嫁人后头一次吃你们县城的酒席,偏生嫂嫂病了。你在男客那边喝酒,那就没人和我一起。只怕到时候人多,倘若别人和我说话,我认不得人家,又怎么好?”
谢聿铎道:“大嫂即便是没病,也从来不出门赴宴。你若是要怕认不全人,就让三妹妹一起去,见了人,她叫什么,你就跟着叫就行。”
沈绮:“这可奇了,这是什么缘故,为什么大嫂嫂不去?”
谢聿铎没说什么,转了话题。
“我一直想着一件事。西院有两个丫鬟,咱们这边只有个春柳,还天天跟在玉镜屁股后边跑,帮不上你什么,少不得,再给你找个丫鬟。”
沈绮摇了摇头,“家里都是我做惯了的事情。何况有你在家,帮了我许多,我不觉得累。”
“你不知道,现在咱家的宴席还少,到了年关,少不得三天两头去赴宴,你身边多少还得有个丫鬟照应。我知道你不娇气,可是别人有的,你不能没有,不能让别人看着一家子有差有别,平白生出多少揣测。明日去挑一个,你好生调教着,日后用惯了也方便。”
沈绮想了一想,笑道:“既然如此,我心里有个人选,不用再挑了。”
“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