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没走多久,那对夫妇就将那个小女孩丢下了,管自己大步往前走去,小女孩哭道:“爹爹,娘亲,不要丢下我,爹爹,娘亲!”
小女孩边哭泣着,边跑上前去拉那女子的手,哭泣着说道:“娘亲娘亲,你莫要丢下我,娘亲,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一定好好听你和爹爹的话,不惹你生气,娘亲,你莫要丢下我”
那被她称作娘亲的女子,被小女孩拉着,脸上明显有些许不忍,但她看了看身旁的夫婿,只好咬了咬牙,狠下心把她女儿的手甩开,不予理睬她的女儿,直接就和那男子一块走了。
而路过的沈钰一行人见状,很是不解,沈钰很心疼这个女孩子,上前叫住了那对夫妇。
“你们二位等等!”沈钰追上前,唤道。
那对夫妇本是打算不理睬沈钰的,但沈钰将他们拦住了,而且沈钰身上穿着的衣物和打扮皆是尊贵之物,旁边也有家丁跟着,看样子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夫妻二人有何贵干?”那男子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拱手问道。
“这女孩子可是你二人的女儿。”沈钰轻轻拉过那个小女孩,随后问道。
男子看了看他们的女儿,也知道骗不过沈钰,只好承认道:“正是小人与贱内所生之女。”
沈钰闻言就更生气与不解了,质问道:“既然这个女孩是你们亲生的女儿,那又为何将你们的孩子抛弃,你们就忍心看她一个小孩子在寒风中独自生活?!你们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人母啊!”
那对夫妇被沈钰一质问,也是有些心虚和无奈,那男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公子是有所不知,小人与贱内此番行为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境况所迫,小人怎可忍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钰闻言,不解地问道:“那你们究竟是为何要丢弃自己的女儿?”
男子叹气着解释道:“公子您贵为富家公子,当然不了解我们穷苦人家的难处,这极北之地天气寒苦异常,家里种的粮食根本就没有多少收成,完全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这几日家里早已揭不开锅了,为了让小人的犬子和贱内能多活几日,只好不要女儿了,唉,小人真的是无奈之举,望公子体谅。”
沈钰见这夫妇俩也是穷苦,脸色蜡黄,面上带有无奈之色,只好也无奈的叹气。
“唉,孩子娘,咱们走吧。”男子叹气,不忍去看小女孩,撇过头道。
那孩子的母亲最后看了小女孩一眼,也不忍的回过头,和她丈夫一同走了。
沈钰这次也没拦着,看着那对夫妇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被他牵着手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爹娘是真的不要自己了,眼睛红红的眼眶里已经饱含泪水,但她却乖巧地忍者,没有大哭大闹。
沈钰瞧着小女孩,小女孩莫约七八岁,身上所着衣物也甚是单薄,小脸蛋被冻得通红,面色也如她爹娘一般,蜡黄蜡黄的,但那双眼睛,却宛若黑珍珠一般,透过那双眼睛,仿佛看到了天上闪耀着的星辰,敛着别样的神采,但更多的却是悲伤,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眸,就这么看着沈钰,眼里的纯净和难过更是让沈钰感到心疼异常。
沈钰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轻轻的为小女孩披上,然后蹲下,扶着小女孩的肩膀,用手将小女孩脸上还未干的泪水拭去,然后柔声说道:“小姑娘,别难过,叔叔带你回家好么?”
小女孩看着面前这个叔叔,生的很好看,还很是温柔地对她说话,说要带她回家,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软声应道:“谢谢叔叔。”
沈钰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然后起身,牵住小女孩的手,往府内走去,经过这事,他觉得很有必要和白祈商量如何解决这些西北困苦百姓苦难生活,有必要将这些百姓迁到国家富足的地区。
刚回到府内,沈钰连忙吩咐府中的下人带着小女孩更衣,给她备热食,安排完了之后沈钰才回到书房,开始给白祈写信,信中提到了西北之地的困苦与贫瘠,想与白祈商议让这些西北的百姓们迁移到国内富足的地区,好让这些百姓不在过着这般水生火热的生活,不在为了一口吃食,而将自己的亲生儿女抛弃。
不久后,在京城的沈昭收到了沈钰写的信,十分地开心。看完信,他叹道:“果然兄长不枉此行,了解了西北百姓的困苦,还特地为百姓想方法,这方法真是好极了,不过白先生还在江南,我此行先与朝中的众大臣商量一番,在与信给白先生,想来这方法这般好,他们也应该是赞同的。”
第二日,沈昭便在上朝时说了这件事。
“诸位大人,觉得此方法如何?”沈昭说完沈钰的想法,随后满带希望地问道。
此时洛使君上前一步,作礼道:“王爷,微臣有话要说。”
“丞相多礼了,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