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个晚上她有太多的不可控的因素和经历,但是把夜琼平安的找回来,她觉得一切又都是值得的,不管那把剑是不是真的对她有什么影响,她早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毕竟她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最重要的是把夜琼带回去疗伤,她的衣角已经被寒霜雨露打湿了,现在抱着的夜琼居然给她一丝温暖,等到她赶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微明,薄薄的雾让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偷偷的把夜琼送回她的帐篷里,她早已经又困又饿,刚吃完饭,就看到一群人都往武场走去。
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把刚刚用完早饭的秦晚儿硬生生的拉着一起过去了。
毕竟她的身份也没有多高,即使是名义上是白祈的亲戚,可是也没有外传,再者这个军营对于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的容忍度为零。
所以她的待遇也只能如此了。
武场的人很多,士兵在一起练功夫切磋或者是射箭应有尽有。
秦晚儿哪里有兴趣看那一群大老爷们玩,她的眼皮子早就忍不住合在一起了,一晚上没有睡觉,瞌睡虫把她弄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她却没有理由告诉别人她昨天晚上去干嘛了,难道说她其实是去找昨天那只在他们眼里成为兔妖的夜琼吗?
这也不现实,于是才被带来了这里。
她坐在了一旁的木桩上,刚刚歇了一会,还没松口气就看到眼前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
视线往上移动,一双带着轻蔑的眼睛盯着秦晚儿,面前这个人是带兵阵的高手,他在白祈底下做事,足够看出实力如何。
秦晚儿有些不解,她同样看着他,面前这个人不善的眼神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秦晚儿?我要和你比试比试?”他倒是开门见山,只是对秦晚儿那副瘦弱得小身板不太相信罢了,甚至言语间是浓浓的挑衅。
可是她今天的状态怎么会适合比试?
本来想推脱,可是居然有听到他道:“磨磨唧唧的,难道你都是装的?”
这是激将法,她怎么会不清楚,只是看着他的嘴脸就不爽,道:“比就比谁怕谁!”
高高的擂台比较简陋,只是战士平时演习的场所里面用几个粗犷大木桌搭建而成。
“快上去呀!怎么害怕了,刚刚不是还在说着大话的吗?”一个还未及冠的士兵抱着自己的长枪吊儿郎当的嬉笑道。
秦晚儿闻声看都未看他一眼,她双手拂过一旁排列着的兵器挑选着趁手的那件。
“哈哈哈哈该不会是吓得挪不动了吧,这时候怎么装傻充楞来了!”其他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没有多少人对秦晚儿有多服气,大多见她生的细皮嫩肉的心底更多的是不屑。
木台有将近三尺之高,秦晚儿憋着一股气在胸口。她拿起一把重量较轻的木剑转身直面他们的笑闹,双目宛若狼崽子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其他起哄的人。
“还笑什么,有本事就来啊!”心底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战意,她也不知这个没有由头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只想着不能输,一定要把这些笑话她的人揍趴下为止!
“好啊你个小兔爷,我也不欺负你了!”说罢,那士兵嘴角斜斜的勾起挑衅的走到秦晚儿的身旁,拿起和她手中一样轻巧的木剑。
一双眼睛饱含着不屑的神色在秦晚儿细削的肩膀腰身扫过。
“哼,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秦晚儿黝黑灵动的双眸毫不畏惧的顶上他放肆的目光。
听着她中气十足的话,把周围围的密不透风的人墙发出一阵阵如雷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