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熏熏秦晚儿倒是有变回了那个平时的黏糊劲,她一头扎进白先生的怀中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抬头。
“晚儿乖,我们把头抬起来好吗?闷着透不过气来。”白先生双手抱着她无法用手把她挖出来。
浑身散发着热气把那一丁点的酒气挥发出来,秦晚儿只听见白先生的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听明白他说着什么。
“嗯?白先生我难过,这里难过的好像要裂开一个口子。”她一手挣扎着揪住自己的胸口衣物,里面闷得很怎么也不舒坦。
“为什么难过你说,我听着不要攥着衣领夜里凉。”白先生见她之前还红彤彤的皮肤一暴露在外被夜风一吹迅速变得青紫。
他只好低声诱哄着让她老实待在怀中不要乱动。
“我……我也不明白。如果白先生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难过了,可以吗?”秦晚儿带着期许眼神望着白先生的下颚。
许是因为困意眼眶内带着朦胧的水汽,秦晚儿不满于此。心底的不安就像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迅速扩散。
“好,我答应你。”白先生察觉到怀中的人不安的改拽着他胸口的衣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语气里面的认真没有减少一分。
“你答应我什么?”哪知怀中闹腾的人儿却不依不挠的揪住他问个不停。一股子喝酒后得到的蛮劲用在了手上。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外面的世界,我说到做到。”白先生侧着肩膀把门推开,抱着还再胡乱动弹的秦晚儿稳步走到床边。
“嘻嘻,我记住了。”白先生这句话好似一个开关,秦晚儿努力睁大眼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话。
在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浑身的力气好像用尽了一般。软绵绵的躺倒在了床铺。
“白先生不会骗人,晚儿放心。”白先生看着她舒张开的睡颜失笑,一边任劳任怨的给她脱好鞋袜塞进被窝。
他收回盯着秦晚儿酣睡的脸,打算起身打盆水为她擦拭一番。
“别走……”下一秒秦晚儿带着哭音的话响起,她藏在袖子内的手还死死的抓住了白先生的衣摆。
感受到他的离去,秦晚儿拧着眉在梦中挣扎着想要醒来。但疲惫的眼皮怎么也无法摆脱生理上的疲惫,她甚至是着急的眼泪水都已经挂在了眼角。
白先生心底的愧疚如箭矢一般飞速挺进,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秦晚儿下次不会再出现如此不安的神情。
嘎吱一声,床铺上多出了一个宽大的人形。白先生实在是硬不下心肠拒接她,况且秦晚儿的手一直都未松开过。
翌日,天色刚白朝霞还未褪去。枝头的鸟儿都还闭着眼休憩。
“白先生?”秦晚儿捂着头闭眼另一只手摸索着一侧的床铺。冰凉的手感告诉她梦中白先生陪着她一晚上的事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梦中那一句句深情的告白也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说不出的失落感弥漫在空气之中。
就连头部宿醉后的疼痛都被心脏的空落落的感觉抢去了风头。
就在秦晚儿愣神之际,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她抬头望去脸上茫然的神情都还未收回便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朝着自己浅笑。
“你醒了?头疼吗?漱口后喝点粥吧。”白先生的温声细语很快打断了秦晚儿的呆愣。
之前一直被白先生的笑颜吸引的秦晚儿这才注意到一直被他托在手上的砂锅。这时浓郁的香气终于钻进了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