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何安这个小店铺内十足的诡异,不大的内室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他们现在处在的茶室,另一部分是被屏风隔开的柜台。
奇怪的却是他们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进入其中的门或者路子,所以一行人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真正的主人前来。
“皇上这国师也太目无尊上!半天了竟然还未前来招待,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皇帝带来的另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轻声凑在他耳边说道。
而被他们讨论的对象此刻并不是对何安外间的动静一无所知。
白先生带着一身的寒气再为秦晚儿捏着被角,温离斜斜的倚靠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先生说着皇帝等人的动静。
“白先生要不我就说你不在吧,把他们打发去了。”温离见他丝毫不在意,他也不急着回外间去对付讨人厌的皇帝与时镜。
“不急,让他们等着。”白先生恨不得把被角捏出一个世纪之长,床上的秦晚儿终于不是双眉紧锁的模样。她浑身暖烘烘的,被白先生从寒潭回到房间的一路上不惜用灵力烘干。
温离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二人,为了自己塞塞的心脏他自觉移开视线。
门外一片万物复苏的景色,龟缩了一个冬天的小鸟儿又快活起来。
“还在发呆?走了。”被角终会捏完,白先生起身走到温离身边不知他到底看什么看的呆愣了起来。
“啊?哦!估计皇帝他们的脸色都要比菜场臭水沟里的死鱼还要臭了。”温离想到他们便不自觉的乐了,也不用白先生催促步伐已经快了起来。
外间的茶水已经被四人喝干,时镜倒是还好毕竟他可是厚着脸皮进来。另一伙不请自来的皇帝等人面色果然如温离所说臭不可闻。
皇帝一见白先生二人出现,也不管他们从那个角落头冒出来直接想要问罪。哪想到白先生快他一步咄咄逼人道。
“皇上你可知你身旁一同饮茶的是何人?”他表现出一副愤怒失望的神色,这一番不按常理出牌的质问把皇帝问的一懵。
他皱着眉头看看淡定如无事发生的时镜,半天没有猜出来。
“呵,皇上还记得那个搅得皇宫翻天覆地的前皇后吗?此人可是她其中的得力下属之一啊。”
白先生可不管皇帝此刻是何种心情,他接着说道:“这么大一个魔族妖孽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这般频繁的去剿灭。”
说罢外间内安静的仿佛无人呼吸一般,温离好笑的看着面前由嚣张到如今的安静如鸡的皇帝三人。
“可是……是这人带我们进的……”皇帝无力的抬手指了指对这些话熟视无睹的时镜。颤抖的手指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惧。
谁料之前还爱搭不搭的时镜抬头冲他笑的诡异。皇帝惊骇的赶忙放下手一个劲的往身后同样瑟瑟发抖的下属身后缩。
“嗤”时镜不屑的发出一声气音,不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皇上考虑清醒了吗?和这妖孽待在一起这个江山可就时日不多啊。”白先生淡漠的瞥了一眼他们,他心中对面前的四人只觉得厌恶得很。
“我这座破庙没有能力容下你们,请把。”白先生说完直接转身,袖子在半空内一挥。
四人只觉得身上有一股不然抗拒的力量在推着自己起身不由自主的朝何安外走去。
“嘭”的一声,结实朴素的木门在四人面前关上。时镜瞪着双眼都要突出,一只手还滑稽的维持着撑着下巴的姿势。
“啧啧啧还是白先生你厉害!干净利索!”温离竖起大拇指朝着白先生扬了扬。
“终于清净了。”温离喟叹道,他是看明白了白先生这么生气不过是不愿意皇帝踏足何安罢了,他能离秦晚儿远一点就远一点。
一门之隔的皇帝三人不管使出多大的劲都无法撼动木门一分。
“好啊!好的很!”皇帝气的双目充血,他身后的下属很有眼力的缩起来一言不发。
皇帝气急,满肚子的气恼只好冲着面前的时镜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