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紧紧的盯着地面,却没想到本该一触到地毯便会燃烧起来的烛火就好似一个模具一般安安静静的躺到在地。
“这怎么可能!”秦晚儿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地面。直到时镜走近才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之前忘记和你说了,这排烛台可碰不得。”时镜蹲下身手指指了指地面,他咧着嘴冲秦晚儿笑得意味深长。
“为什么……”秦晚儿看着他大了个寒颤,她赶忙低下头观察着地面上的烛火。
幽幽发着蓝光的烛火发出点点亮光,烛火好似被固定在了烛台之上,它直直的竖着与地面平行。
“呵现在晚了。”时镜凑过去,吐出的气息冰凉刺骨。他每说一句话便朝着秦晚儿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吹着气。
“这些蜡烛是不是很美?”时镜端起一个烛台,他拿着贴紧秦晚儿的眼前。
烛台上的蜡烛看起来好似玉石雕刻的一般,在蓝光下显得温润有质感。
“这些都是用新鲜的活人连成的尸油熬制而成,你闻闻是不是散发出怨念的气味?”时镜见她浑身僵硬,就连目光都怔怔的望着他手中的蜡烛。
“你别拿过来……”秦晚儿艰难的开口,嗓子干哑的难受。她抗拒着身子却好似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一样。
时镜坏心眼极了,他没有把秦晚儿的抗拒放在眼中。手中拿着的蜡烛几乎要戳进秦晚儿的鼻孔内。
“你闭着眼,是不是能听见里面冤魂的叫喊?”时镜低笑一声,空旷的洞内不断的产生回音。
“唉,我好痛啊……”
“呜呜,为什么这样对我。太痛了……”
“……”
一声声厉鬼的低泣好似驻扎在了秦晚儿的脑子中,不管她怎么紧闭着眼捂住耳朵都无济于事。
那一句句凄厉的哭喊刺的她脑仁都要炸开,她不自觉的在床上翻滚着。就连一丝想要逃跑捣乱的心思都没能生出。
时镜见她终于安分了下来,他抱着手臂欣赏了一番秦晚儿痛苦的翻滚。直到看得乏味才闪身出去。
洞外的空地上刹那间出现一个幽深的洞,时镜双眼眨也不眨的踏入。直到他双脚都没入洞中后瞬间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是一个刹那间,时镜的身影出现在了国师府内。府内的侍卫无一人见得到他的踪影,他如进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找到了在书房内忙活的白先生。
“你想换回秦晚儿吗?她现在就在我手上。”时镜蹲坐在房间内的大梁,一条腿垂在半空晃晃悠悠。
“阁下大门不走却非要做什么梁上君子,这恐怕不太合情理吧。”白先生低着头手中忙碌着,他头也不抬直接答道。
“你现在跟我走,我便把秦晚儿还给你。怎么样,你不考虑一下吗?”时镜不悦于他对自己的态度,他身子一停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白先生的右手边。
“抱歉我近日事物繁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忙。”白先生只把一丝的注意力分给了他,一手不停的翻阅信纸,一手还在飞速的写着些什么。
“没有其他的事就请你离开吧。”白先生见他挡着自己的光,他直接开口下来逐客令。
之后时镜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得到白先生的回应,他冷哼一声直接离开。心底对于令白先生匆忙到无暇顾及秦晚儿的事起了兴趣。
他也未走远,只是躲在了大门外看着白先生在府内外来回的接见不同的人士。看起来好像真的对秦晚儿的死活一点也没有时间在乎。
“世间最廉价的东西果然是情感!”时镜气急,他脚下升起一个黝黑的洞最后只是狠狠的瞪了国师府一眼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