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应该派谁前去?”张角扫了众将领一眼,向卞喜问道。
所有人立马低头的低头,转头的转头,总之是没人敢看卞喜的眼睛,唯恐选择了自己。谁也不知道高阳城内是什么样子。守军松懈,不过是卞喜的猜测而已,万一人家守备严密,那还不是有去无回?
看着众人的样子,卞喜明白他们的意思。其实卞喜还真没向让他们去,这一切都是按照黑衣人的锦囊发展而已。卞喜故作大方道:“此计是末将想出来的,理应由末将带队前往。”
“好。”张角大喜道:“卞喜小渠帅如此深明大义,待高阳城破你当为首功。”
“末将不过是为天公将军分忧而已,至于首功不首功的全凭将军做主。”卞喜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莫名诡异。
夜半子时,卞喜率领着五十名士兵,趁着漆黑的夜色摸向高阳城高大的城墙。
“岳父,算算时间,张角派来偷城门的黄巾贼应该快到了。”李儒端坐在太守府内平静的说道。
此时的太守府内灯火通明,西凉一众将领全部聚集在太守府。为首的董卓听了李儒的话,立刻对一名虬髯大汉说道:“稚然,你去吩咐弟兄们不要抵抗的太厉害,做做样子把城门丢给黄巾贼就是。”
“哗啦啦。。”李傕身着重甲,起身抱拳恭敬的说道:“诺,末将这就去。”
看着李傕走出去的背影,董卓又再次开口道:“文优,我军大战风头的时候到了,城内的士兵的安排好了吗?”
李儒脸上既没有那种即将破敌的喜悦,也没有一丝丝的激动,脸色任然是那么淡然的说道:“岳父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徐荣将军亲自带队,万无一失。”
高阳城东面蜿蜒起伏的山顶。皇甫嵩注视着灯火通明的高阳城,转头对朱儁道:“公伟,此一战必定擒张角,灭张宝。黄巾将不复存在焉,老夫终于还了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朱儁此时平淡如水,淡淡的说道:“黄巾不复存在,然而狼子董卓不除,大汉终将不能平静。”
皇甫嵩拍拍朱儁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高阳城,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高阳城西,险峻的山上,站立着一名将领。只见此人面貌儒雅,气势非常,一双眸子在黑亮如星,即使在这漆黑的也依然不能湮灭这双眸子的光芒。从远处望去如一介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
如果张角见到此人必定大吃一定,必然刷令大军疯狂的退守冀州。然而世事无常,你以为料定了别人,其实别人也料定了你。
此人就是海内大儒卢植卢子干。只见卢植注视着高阳城的方向,对着背后一名双耳垂肩的将领说道:“玄德,今夜过后,冀州黄巾军不复存在也。然而皇甫公此计终究太毒辣。”
刘备是卢植的学生,自从卢植领兵对抗冀州黄巾军就投奔了卢植。此时刘备站在卢植身后,泪眼婆娑的拱手说道:“老师,黄巾反贼烧杀掳掠无所不作。可怜天下百姓无不受其苦,可恨备作为汉室宗亲,却能力微博。备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皇甫公设计除之,天下无不拍手称快。可怜天下百姓终于逃脱了黄巾贼寇的魔掌。”
说完刘备静待卢植的安慰,可惜卢植此时却对刘备之言不闻不动,只是注视着高阳城。刘备自感没趣儿,婆娑的泪眼“咻”的一下,恢复了明亮如星的双眸。
站在刘备身后的关张二人倒是心里微微为刘备的泪眼感动:大哥作为汉室宗亲,终究是心系天下百姓。我二人必定努力辅助大哥还大汉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高阳城东西有皇甫嵩与卢植布置重兵防备张角兵败逃窜。除了这两个方向,在黄巾大营的后方依然有一支兵马,为首一人乃是泰山郡守张举。
此人伫立马上,手握长枪,一身气势非常,细长的双眼紧紧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