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醒醒!陈医生,醒醒!”
陈然被摇晃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是个保安,昨晚的经历立刻重现在了脑海里。随即抓住眼前保安的双‘腿’:“救……救命……张小佛……撞死了人……割了头……救我啊……”
被陈然抱住的保安金博,皱起了眉头,心里后悔得要死。早上巡视地下车库,见‘妇’产科医生陈然医生倒在了地上,身底下一滩呕吐物,很显然因为喝多了所以在车库过了一夜。金博本来好意想要提醒陈医生,没想到陈医生似乎酒还没醒抱着他的‘腿’不放耍酒疯,那些凝固了的呕吐物自然连带不可避免的也沾到了他的‘裤’子上。并且似乎还有股不是很好的味道,金博联想到了某些事情,眼睛不自觉的就看向了陈然的下身。
“你看什么?救人啊?”男人对别人停留在自己身体特殊部位的目光还是很敏锐的,即便是像陈然这样处在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
“陈医生,你说什么啊?我没看到尸体啊……”金博耐着‘性’子解释。
“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就在那里……”陈然往车库里一指,却当场愣住,仿佛舌头被吞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车库里,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像是从未发生一样……
“陈医生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别人马上上班了,您这……”金博说完立刻‘抽’身,不着痕迹的抖抖‘裤’子,想悄悄的抖落‘裤’‘腿’上的不明物质,但是又顾忌陈然的面子不好让动作幅度过大。
“我做梦?”陈然喃喃自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昨晚的记忆那么深刻,那血,那尸体……甚至自己还被吓‘尿’了……想到这里陈然立刻感觉到今天的‘裤’裆似乎有些硬,果真是‘尿’了?
意识到他或许真的‘尿’了,陈然立刻夹紧了双‘腿’,从地上爬起来,匆匆谢过金博就往电梯跑。
见陈然跑远了,金博这才不耻的撇撇嘴:“医生啊……”言语未尽,不知道什么意思。
陈然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尿’味,想点溜进办公室。路上遇到熟识的**,他也不敢多聊,生怕她们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弄’得那些**还很奇怪,医院的‘花’‘花’大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羞涩了。
医生办公室有洗漱室,陈然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洗澡。洗完澡之后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穿上了粉红‘色’的洗手衣,在外面草草的套了件白大褂,至于昨天的衣服,当然是全部扔掉了。
整理好一切,陈然这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去给自己‘弄’杯咖啡醒醒神。可是当他走到茶水间‘门’口的时候,突然全身一震,就再也迈不出一步了。
“早!”张小佛正好在泡咖啡,破天荒的主动和陈然打招呼。张小佛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想让陈然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免得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张小佛是缺失了一段记忆,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不能够被普通人接受的事实。可是他忘记了,昨晚的一切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绝对是不可能忘记的,而陈然碰巧就是个正常人。
“……”见到张小佛那张清爽的脸,陈然只想到昨晚的一切,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天使的面孔恶魔的心肠。直到手里被塞进了一杯热咖啡才反应过来,急忙回答说:“啊,早……”
“啊……”
砰……
陈然被突然靠近的张小佛惊吓到,失手,咖啡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咖啡泼了一地:“对……对不起……”陈然急忙蹲下去收拾被摔成几瓣的杯子,嘴里不停的道歉。【】
半天陈然发现张小佛没有啃声,以为他走了,突然抬头,再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碎片纷纷落地,而他的手指不小心划过破碎的瓷片,顷刻间便拉了一条口子,红‘色’的血液渗了出来,可陈然却并没有心思去管。原来张小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他,眼神虽然温和,却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森冷。
“嘘……”张小佛竖了一只手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状。
陈然也是个男人,憎恨自己的怂样,突然握拳,横下心,视死如归的问道:“张医生昨晚去哪里了?”
“回家了。”似乎早就在等陈然问一样,张小佛立刻回答说。
“那你出了车祸没?”陈然继续问。
“没有啊。”张小佛辜的回答。
“那个‘女’人头呢?”陈然不死心。
“什么头?”张小佛死不认账,任务完成,要传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出去了,起身准备走出茶水间,经过陈然的时候突然‘逼’近他,低声警告:“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
陈然全身虚脱,跌坐在地上,直到有护士进来看到这一切,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呵呵一笑:“没事,没事……”说完也逃似的跑出茶水间,因为‘腿’软,脚步有些踉跄。
“这是谁的咖啡没喝完啊?”护士在陈然身后喊道。
陈然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心,又重速跳动起来。
一整天,陈然都有意意的观察着张小佛的一举一动,并且制造了数次偶遇。对方好像并没有察觉一样,依旧和平时一样。倒是陈然感觉自己显得神经兮兮的。
“怎么啦?”陈然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吓死我了。”陈然刚才正在观察在护士站查看病历的张小佛,却被肝胆科的‘女’医生邓睿给猛的一拍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好吓的?”邓睿看看陈然又看看张小佛,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夸张的捂着张圆的嘴巴:“你,你,你,不会吧?你喜欢上他了?”
“去,‘乱’说什么?”陈然捂住了邓睿的嘴巴,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放下手,小声的说:“瞎说什么啊?我只是觉得那小子有些奇怪。”
“嗯!”这一点邓睿认同陈然的观点:“长得不错,为什么不‘交’‘女’朋友?也不出去玩。上班从不迟到早退,做事认认真真,对待患者和善,专业技术高……”
“停停停,别犯‘花’痴了。”陈然捂着头,受不了邓睿的‘花’痴样。
“就犯‘花’痴了怎么着?”邓睿完全不在乎陈然的奚落:“他很优秀啊。不仅是我,院里很多母狼都盯着他呢。这医院,僧多粥少。怎么样,你帮我把他看紧点,找个时间让我和他近乎近乎。”
“那你可要失望了。那家伙不近人情的,谁邀请都不会出去。一下班就回家……”陈然受不了自己青梅竹马这么没眼光。但是都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父辈都认识,所以彼此之间也是知根知底。说得夸张点彼此之间就连对方什么时候第一次来月、事,什么时候第一次遗、‘精’都知道了一清二楚。所以陈然不认为邓睿说的是真的,没当真。
“下班就回家啊?那敢情好啊,这样的男人顾家。对了我还有手术,你帮我制造机会哈。就这么决定了。姐的终身幸福就‘交’给你了。”邓睿说完飞的消失,完全没有顾及到青梅竹马哭丧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