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或者去年?”司柏燃不确定地说。
夏烟微微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这年头,“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已经变成类似于“今天天气怎样”这样的话,男女搭讪里最俗气也最常见的一句。
她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索然地说道:“去年我还没来北京,你从哪儿见我?”
堵车了。
司柏燃的车子跟着前边,缓缓停下。窗外不时有人按起喇叭,鸣笛声,声声刺耳。还有司机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成排成排的车子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明黄、橙红的车灯汇成光的海洋,照亮纷飞的雪片。
雪已经大到片状,窗户上蒙着一层雾,夏烟在玻璃上随手画了只小狐狸。
司柏燃转头看到那只躺着的狐狸,心中发笑,狐狸身旁还有一瓶酒。
是只醉狐。
堵车是门耐心活,两人耳边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司柏燃放了首歌,打破这沉默。
“明知你是那莫测变换傲气的性格,无数个女生,想接近你无奈有点怕……”
梁洛施的《迷上天蝎》。
夏烟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高考完,班里聚会,有个男生唱这首歌对她表白,因为夏烟就是天蝎座。
她当时觉得这男生真怪,哪有人表白选这么伤情的一首歌。
司柏燃降下车窗,冷风倏地灌进来,夏烟打了个喷嚏。
他回头看她,说了声抱歉,然后把车窗升上去。
车里内饰整洁,没有烟味和其他难闻的气息,后视镜上挂了一个红色的平安符,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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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庙里求来的。
那晚堵了好长时间,将近两个小时。
等车流好不容易疏通,他们行到前边的路口,还看到了警车。
后来回到宿舍,夜里夏烟在网上刷新闻,才知道那条路当时出了车祸。
两车相撞,情况惨烈,其中一辆车的车主送医途中身亡。
夏烟坐在电脑前心想,她和司柏燃的第一次单独碰面,就这么血腥。
……
只是当时,两人都不知这里刚刚出了车祸。
警车不断鸣笛,卓凡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烟烟,到了吗?”
“堵车了,刚通。”
“我没事,就是看看你回去没。”
“嗯,一会儿到学校我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