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过去的时候,潼南已经堵在了另外一边,就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我能够感觉到一阵微弱的波动正在四处的流转着。而当那股波动靠近我的时候,我立刻一枪刺了过去,那股波动就消失不见了。
潼南在那边似乎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的行动轨迹,也不断的阻止了他逃跑的路线。
时间在这样的僵持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那个男人有些疲惫地在原地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那个男人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但是额头之上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然后声音有些气喘的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潼南在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神情就变得非常的奇怪,像那种想要靠近,但是却不敢靠近的情感。
此刻我脑海中的命令起了最重要的作用,我命令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许有任何的动作。
所以她这次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激动,就像一具傀儡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那个男人看到自己似乎已经跑不掉了,随后就身体板直的站在哪里,然后眼神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静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看着他那双呆滞的眼睛,感觉像跟我第一次看到潼南的时候一模一样,而现在我也知道这个男人,他之所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的身后,应该是有一些什么特殊的技能,这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一个三级傀儡,保存着自己生前的一些战斗技巧和技能。
然后我又转过头看了潼南一眼,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三级傀儡,而这个男人很明显她是认识的,这个男人也很凑巧的被炼制成了一个三级傀儡,难道说这是一个巧合吗?
甚至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似乎还有点跟潼南有些相像,于是我来到了她的身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小南,现在看到这个男人,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他是不是你的兄长,或者说你的弟弟之类的。”
看着那个男人的年纪,如果两个人真的有关系的话,那么也应该是潼南的哥哥或者是堂哥之类的。
潼南的眼神中满是疑惑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随后就摇了摇头,示意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主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中就闪过了一丝的悲伤。”
我知道她的灵魂曾经受过严重的损伤,所以说,我这样的逼迫他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就点了点头。
我的注意力,又再次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这一次他并没有隐身,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我收起了自己的揽月枪。
他只是一具傀儡而已,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不像潼南那样,一开始的时候就非常机智的藏起了自己的一丝魂魄,最后才有恢复的可能,但是这个男人,我曾经查看过他的脑海四处,都被毁坏的干干净净,灵魂吸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任何恢复的必要了,也就是说他这一辈子都会只是一具傀儡
“潼南,你看着这个男人,我将我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到他的脑海中看看,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只是看到她的手掌翻飞出了一个手印,然后直接盖在了那个男人的额头之上,随后他双眼一闭就倒在了地上。
其实我之所以让潼南做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试探看看,她到底恢复了多少的记忆,又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这样神秘的手法,我也没有再追究这个事情,因为她的这个手法已经全部都被印刻在了我的如心宝书之中。
我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到了这个男人的脑海之中,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光点,这个粉色的光点应该就是控制他的关键了吧,我化作一个蓝色的小人,然后慢慢地向着这个粉色的光点走了过去。
“在下陈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你竟然利用这具傀儡吓走了我殡仪馆中的装修工人,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通过这个精神力的光点,可以跟一直控制着这个男人的那个所谓的主人进行通话,所以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是那个粉红色的光点似乎并没有要跟我纠缠的意思,直接湮灭在这个男人的脑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这一幕直接惊讶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因为那个粉红光点的自动退去,这就说明了他直接放弃了这个男人的控制权,也就是说他白白的将一具傀儡送到了我的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光点之中的主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我缓缓的退出了那个男人的脑海,然后恢复了自己的精神力,静静地坐在地板之上,皱着眉头,想着刚才发生的这件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千辛万苦地将自己炼制的傀儡送给我。
难道说那个粉红色光点的女人,跟原先殡仪馆的那个老头儿有什么关系吗?或者说给我送来一具傀儡是想要试探什么?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而那个男人失去了脑海中精神力光点的控制,又再次变回了一具非常安详的尸体。
我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就想要将那个男人拖到门外,然后埋葬起来,但是却被潼南给制止住了。
“主人,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是要将他入土为安了,我知道你跟他是认识的,但是你难道想让他一辈子都当一个受人驱使的傀儡吗?”
我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又再次将那个男人拖动了起来,但是又再次被潼南给制止住了。
“主人,我能够在我的灵魂深处感觉的到,我跟这个男人是认识的,既然我能够藏住自己的一丝灵魂,等待着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个男人,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看到她这样固执的样子,只好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那个男人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