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惊木堂一拍,让人回了神。
云季看着萧长歌,却只能个模糊,意识已有些不清晰了,可他明白一件事,萧长歌不该出现在这里。
张嘴,想让萧长歌快点走,可一开口,话没说出半句,血却从嘴里流出,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胃里有些翻滚。
只听得有人在耳边温柔道了声:“睡吧。”
云季闭眼,整个人都垮了。
就好像回到了他娘还在世时,也曾握着他的手哄着他,让他快些睡。
可不同的是他娘的手很暖很暖,可现在握着他的手很冷,宛如冬日刚融化的雪一样冷,却让他有安全感。
“本官问你话呢!”
伊正见萧长歌自顾走到云季面前握着他的手却不理会他,心里有些怒气,却不好在陈夫人面前发作。
“草民褚白,是钱来赌坊的老板,他们都是草民的伙计。”
萧长歌松开手,起身,朝着伊正双手作揖。
云季还有呼吸,那她放心了。
只是用竹板夹住舌头,这等酷刑怎能用在一个小孩身上?
再看向坐在一旁端庄的陈夫人,她对陈夫人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没想到温婉的女人也有这么狠的一面。
“哟,来人把他拿下。”
伊正不屑笑了笑,转眼就变了脸色。
陈仪在一旁唔唔唔地不知说什么,陈夫人的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就是他们这群人同流合污才让陈仪变成这幅模样的,她怎可能原谅他们。
今日来了,必定不会让他们走出公堂大门。
“草民可是来伸冤的,大人不先听草民有何冤屈而是先让人将草民拿下,这样做有些不妥吧。”
萧长歌双手被官兵押住,可她却一点都不慌,反而抬头看着伊正。
“这张小嘴倒是够会说的,大人,既然她有冤要伸,何不让他说,我今儿就在这听听你要如何狡辩。”
陈夫人靠在椅上,双目盯着萧长歌。
“你们几个还不快下去,下去。”
伊正望着擒住萧长歌的几人,他实在猜不透陈夫人心里想些什么,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比起陈夫人,他突然觉得他家那母老虎好多了,至少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看就明白了。
萧长歌甩袖,却不畏惧。
“草民是实话实说,何来狡辩一词?”
莞尔,笑道。
语气却有几分冷漠。
昂首挺胸,胸有成竹,倒是让人心生好奇。
“草民在来的路上也听他人说了,大致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大人不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吗?”
萧长歌反问,伊正瞧了陈夫人一眼,在得到陈夫人回应后他才询问。
“哪里疑点重重?”
萧长歌笑了笑,双眼微微眯起有几分像只狐狸。
“陈夫人说我家伙计挟持了陈大小姐,可有证据是挟持?”
“我的手下亲眼见你家伙计带着我女儿跑了,这不是挟持是什么?”
一切似都在萧长歌掌控中一样,萧长歌转身看着陈夫人。
“我看陈大小姐现在才像被劫持呢,身为陈家大小姐,却被自家手下擒住还用布条堵了嘴,要不是陈夫人明说身旁这人是你女儿,我看旁人会以为这是哪个丫鬟犯了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