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珑倚在沙发的靠背上,两条修长白皙又结实的腿放在沙发上,她的手里摇晃着一支红酒杯,杯中的酒闪烁着红色的光彩。黎梓轩躺在她的腿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头。
“你好久都不来我这里了!”慕容玲珑轻声说道。
“最近很累,燕衎楼的事情,十二家的事情,我的行程都安排满了,现在终于把燕衎楼交给了可靠的人!”黎梓轩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其实你不是觉得燕衎楼的事情累,而是不想去和云婧作对吧!”慕容玲珑笑了笑,“不过,感觉你已经开始慢慢的放下她了!”
“放不下的,”黎梓轩坐起来,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始终是放不下的!”
“记得张爱玲那句话吗?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两样,时间,和新欢!”慕容玲珑说道,“timenewlife!你不是都有了吗?”
“可是张爱玲还说过,人的一生注定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云婧对于我来说,既惊艳了时光,又温柔了岁月,她恐怕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伤城了!”黎梓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和宇文分手了!”慕容玲珑突然说道。
“什么?”黎梓轩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别开玩笑!”
黎梓轩笑着,慕容玲珑会和宇文棋分手,这种事情黎梓轩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宇文棋和慕容玲珑已经相恋了快要十年了,虽然他们还没有成婚,但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情却已经超越了所有的恋人,这样的恋人怎么会分开呢?
“梓轩,你听我说,”慕容玲珑微笑着,“我没有和你来玩笑,我就要死了!”
黎梓轩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溅地满地都是,他知道慕容玲珑不会开这种玩笑。
“别开玩笑,”黎梓轩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种玩笑可不好玩!”
“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的身体,”慕容玲珑微笑着,“我的身体里沉积了太多的毒素,这些毒素已经开始在我身体里躁动了,我很快就会死了!”
黎梓轩站起身,一下子把慕容玲珑推倒在沙发上,他的手中滑出一柄小小的手术刀片,刀片一下子切开慕容玲珑的咽喉,一小缕黑色的血喷了出来,洒落在地板上,大理石的地板竟然已经开始腐蚀了,黎梓轩急忙缝合好伤口,这种毒性的血液一道开始大量喷涌,只会加速慕容玲珑的死亡。
黎梓轩瘫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已经呆滞了,果然,已经完全没有救了。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我去找师兄和师姐,我去找师父,一定有办法的……”黎梓轩低声呢喃着,似乎只有这点幻想能够安慰自己了。
“没有办法的,梓轩,”慕容玲珑说道,“你知道的,没有办法的!”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以身试毒了!”黎梓轩猛的站起身吼道,他的眼眶中泪珠打着转,“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为什么就是不听……你不知道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你和小姨还算是我的亲人吗!”
黎梓轩眼眶中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自幼被抛弃,被使用,只有慕容玲珑始终支撑着他,虽然不是亲姐姐,但在黎梓轩心中,慕容玲珑已经逐渐成为了最重要的人。
“梓轩,听我说!”慕容玲珑微笑着,“人嘛,总会有一死的,起码我看着你长大了,强大了,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如果想救我还可以去努力找方法!如果找不到方法,我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我的血,我的肉都已经被我自己淬炼成了最强的毒,你可以在我死后把我的血拿去!”
“你不要说话!”黎梓轩跪下来掩住慕容玲珑的嘴,“等着我,我去找办法救你,我一定可以救你!”
“那你可要努力了呦!”慕容玲珑笑了笑。
黎梓轩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他要去找李琰嘉和林青莲,如果还不能相出办法救回慕容玲珑,就回青囊宫找徐卿,一定要想办法让慕容玲珑活下来,哪怕……多活一天也好,
已经深夜了,赵晨却还在灯下读着那本奚瑶留下了的笔记,认真研习着奚瑶的经商之术。
“赵晨,你还不睡啊!”苏媛媛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那本书都送给你了,先睡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赵晨嗯了一声,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她关上灯,躺到鹅绒的枕头上。
“媛媛!”赵晨轻声唤道。
“嗯!”
“我有个事情很奇怪,”赵晨说道,“这本笔记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想要退出燕衎楼了,我想离开梓轩,但是又不能没有人管理燕衎楼,你比我有天赋,所以……”苏媛媛有些犹豫的说道。
“为什么?”赵晨惊讶地问道。
苏媛媛坐起身,她低着头,“因为……因为我……我,我……我怀孕了……我到医院做了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化验……我怀孕了……”
赵晨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惊呆了,“你说……什么?是他的孩子吗?他知道吗?”
苏媛媛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不能让他知道!你不了解他的家族,如果这件事情被他的家族知道了,我和孩子都会死,他也会受到影响,他应该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人,也为了我和孩子,我想离开他!不要告诉他好吗!”
赵晨呆呆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苏媛媛。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那种办法对,那种办法不对,谁有一个合适的答案呢?
“我其实挺好奇的,梓轩,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啊?”赵晨叹了口气,躺下来,轻声说道。
“他们,是真正的暴权者,是真正的统治者,是我们一生都高攀不起的!”苏媛媛轻声说道,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为了我,为了这个孩子,我不可以再接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