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琛熄灭了烟,对她张开双臂。
高跟鞋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苏婉禾扑入了他怀中,环住他健硕的腰身。
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就抱一会儿。”
男人的铁臂环了上来,绕过她单薄的后背一寸一寸收紧。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嘴角微勾,“好。”
苏婉禾嗅着他身上那特有的冷木松香,还混杂着烟草味道,心里突然就安稳了许多。
司北琛是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她迷路的方向。
她的手指攥紧了他腰间的衬衣,抬起头来看着司北琛:“司北琛,如果将来你离开,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至少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就不会在失去的时候那么狼狈了。
对上她患得患失的目光,他其实是懂她的。
十岁那年失去母亲,被迫接受母亲的闺蜜成了继母,然后被以家庭不和睦为由将她驱逐离开。
一走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偏偏这个时候司怀礼进入她的世界。
这三年司怀礼在她面前装得足够好,以至于在发现他的真面目时,她才难以接受。
她表面坚强,最后一丝信任被司怀礼破坏得一干二净。
所以他才有所收敛,怕自己的爱吓着她了,慢慢来吧。
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他才是她的归宿。
他嗓音低沉:“好,在那之前,你可以尽情在我怀里撒欢,使用你司太太的权力。”
这样说她是不是就会安心一点了?
在他心里,那一天的名字叫永远。
苏婉禾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乖得像是只猫。
以前司怀礼也对她好过,但后来她才发现那都是他的伪装。
她怕,怕司北琛也是这样。
她的心不能动摇,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受伤。
“要喝两杯吗?”他问道。
“喝。”
苏婉禾进了包间,商域叫来了薛觅,非得要缠着薛觅唱情歌。
薛觅冷着一张脸拒绝:“唱不了,不过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在你的葬礼上哭丧。”
薛觅不仅有一张绝艳的脸,能歌善舞,声音动听。
当年薛家不倒,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商域自讨没趣,他突然有些怀恋过去她的温柔小意。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最美好的样子了。
商域只得找司北琛拼酒,司北琛今晚的心情很好,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