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不管用,她又软声求饶:“晏承望……我真的不行了,你放开我吧,求求你了……求你了,老公……”
晏承望一顿。
姜栖意识到这招管用,喘了好几口气后拉长了声音叫他:“老公,你放开我好不好?这样压着我不舒服。”
她没看见晏承望黑漆漆的眼睛和额角崩起的青筋,声音像是浸染了蜜糖般,甜得人发颤。
“……不知死活。”晏承望低声骂了句,终究还是坐了起来。
姜栖摊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肿了。”
晏承望:“……嗯。”
姜栖侧过脑袋,眼睛里映出包厢里细碎的灯光,“你为什么亲我?”
晏承望觉得她这个状态不太对劲,摸了摸她脸颊,还是发烫。
“姜栖。”
“干嘛叫我大名。”姜栖噘嘴,“你是不是想骂我?你叫我大名我害怕。”
晏承望妥协,“七七。”
“嗯。”姜栖抬起眼皮看他,“怎么啦?”
“你是不是还没醒?”
姜栖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我哪里没醒?我不是很清醒吗?”
晏承望按了按额角,喃喃:“看来确实醉的不轻。”
要是正常时候的姜栖,不说甩他两耳光,这时候肯定早就跑了,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这里。
他按铃叫了醒酒汤,姜栖蛇一样从背后缠上他,白嫩的手臂抱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头,吐气如兰:“你怎么不理我啦?”
晏承望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某种冲动,“你想我怎么理你?”
姜栖歪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鬼使神差的,她在那冷淡的唇角亲了一下,黏黏糊糊地道:“跟我说话呀。”
晏承望不知道能跟一个醉鬼说什么,对醉鬼做什么就更不行了,于是他忍了忍,道:“之前你给我的兔子呢?”
“你不是不要吗?”姜栖眨眨眼睛,“我就送给别人啦。”
晏承望神色一冷,猛地用力抓住姜栖的手臂,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杀气:“送给谁了?晏熙,范恺,还是靳枭?”
姜栖的大脑就像是生锈的机器,时灵时不灵的,她歪着头看了晏承望好几秒,才说:“你为什么对我身边的人这么了解啊?”
不等晏承望回答,她唇角微弯,露出一个笑,抬手圈住他脖颈,晃了晃,“晏承望,你是不是吃醋啦?”
“……没有。”晏承望硬邦邦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别随便送人。”
姜栖哦了声,“那你也不是好东西吗?”
包厢里沉默下来,也许十分钟,又或许只有一秒钟。
晏承望看姜栖的眼神就像是饿久了的猛兽看见美味的猎物,阴冷而兴奋,可怖至极。
他慢慢说:“对,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