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神色更加清晰,清澈的眸底似乎有千言万语。
顾砚辞双手掐着温颜的胳膊,将人拎起来一点,随即掐着腰。
温颜顺着力起身,随即猝不及防的栽进男人的怀中,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热的吻。
绵长而温柔。
温颜没有力气和精力挣扎,也懒得挣扎,任由顾砚辞吻她。
她以为他今天会趁机多占便宜,却没想到男人是浅尝辄止,带着明显的安抚。
女人漂亮的杏眸中带着一点水渍,莹润朦胧,可怜巴巴中带着点魅,看得人心尖颤动。
顾砚辞喉结滚了滚,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压下眼底不改在此时出现的欲。
“刚才想说什么?”顾砚辞问。
温颜眨了眨眼,睫毛轻轻的刷在他的掌心。
“没。”温颜说,“没有谁有义务陪谁一辈子,也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钻牛角尖。
不应该因为万盈的这么一个消息就慌了神。
“顾砚辞,你应该还不能出院。”温颜切换回小管家婆模式,只不过声音还有些不自然。
“一会儿周启来接我。”
“哦。”
温颜放了心,起身把翻出来的母亲的遗物一一收好。
日记,油画,邮票,照片……
顾砚辞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小个小蚂蚁搬运东西,像是在看一个赏心悦目的节目。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启发来的信息:【顾总,医生催您赶紧回去了】
不听话的病人已读不回,仿佛没有听到这话。
过了十分钟,进书房的女人迟迟没有出来。
顾砚辞直觉不对,驱着轮椅去书房。
女人趴在书房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狗狗玩偶,闭眼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这个玩偶是温颜八岁那年,她母亲送的生日礼物,那年的寒假,她来帝都,不远千里将玩偶从港城带来帝都,后来她只身去英国做交换生,也将玩偶带着。
她真的很爱南韵,也很珍爱和南韵的感情。
顾砚辞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季嫦的偏爱,从前依然会对季嫦抱有希望。他的知知还这么小,而且得到过,再谈失去,自然是不能接受。
顾砚辞在等了一刻钟,寻思着温颜睡熟了,准备把人抱去床上,结果手刚一触碰温颜的脸颊,摸到一手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