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一口凉气。
难怪师父镇压在湖里的肉尸,能从湖中爬出来。
这巴掌大的地方,古怪的东西也太多了!
纸人、纸车,是给阴魂祭祀用的。
它们自己本身没有灵性。
除非,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了纸人上!
我手里提着秤,秤盘上趴着一张瑟瑟发抖的脸。
虽然情况诡异,但为了打听师父的下落,我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大哥!我在找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纸人说道:“我不放心你,我担心你寻死,回来看看!”
我喊话道:“放心,我想活着。
大哥,你看见我师父没有?
他五十岁出头,穿着红色上衣,灰色长裤。
手里拿着罗盘,身上挎着一个黄色的布包!”
秤盘里的脸皮女鬼,则捂着眼睛,自言自语: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纸人听我问完。
沉默了一会儿,说:“哦,那个人是你师父啊!
我看见了,他就在前面。你上车,我带你去找他。”
上他的车?我不要命了!
我于是道:“我自己有车,我开车跟在你后面,行吗?”
纸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吧。”
于是,我回到了自己的六菱面包车上。
锁好车的门窗,我多了一些安全感。
雨太大了,即便打开雨刷,视野也很模糊。
纸车开始在前面开路。
我跟在它后面,车速都不算快。
脸皮女鬼依旧趴在秤盘上,念叨着‘看不见我’之类的。
我听着心里恼火,骂道:“闭嘴。你是打算一直待在称盘上吗?”
她声音有些委屈:“这秤盘把我吸住了。
你是它的主人,你不放我,我没办法离开。”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心中感慨这杆秤的厉害,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