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拿出手机吩咐道:“准备一架医疗飞机,赶紧回国,能多快就多快。”
说完,他走向了安格。
夜色中,看不清人物形象,此刻看清了安格后,他眉头跳动。
安格此时比流浪汉好不到哪儿去。
她此时蓬头垢面,头发纠缠在一起,头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双脸满是黄沙。
她甚至还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晾衣杆上偷来的不合身衣裤。
要是说,刚刚街边夺爱的女主角是她,谁也不会信的。
麦克面不改色,再度上前:“夫人,请去洗澡休息下吧。”
“不,我要守着他,万一他醒来看不到我呢?”安格摇头。
麦克解释:“夫人,即使手术现在完成,麻药也会至少半小时才过,所以你有时间休息的。”
安格听此,这才点头跟麦克走了。
她休息的地方在医院顶楼的豪华套间。
亮闪闪的墙壁、造价昂贵的地毯、水晶吊灯、还有那做梦时梦到的舒适浴缸……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那么的陌生。
不过不到两周,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安格在佣人的帮助下脱下了衣服,享受着久违已久的泡泡浴和浴后的按摩。
安格躺在床上,看着佣人将自己刚脱下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长达近两周的劳累在一瞬间袭来,让安格在一分钟内迅速睡去。
她沉睡着,就连中途有人说话、有人抱自己、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都听不见。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沉浸式体验的梦让她被困在其中,久久不能逃出。
等她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架陌生的飞机上了。
她往右看去,泽安德正挨着自己,闭眼沉睡。
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圈白纱布,嘴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在室内的台灯下留下了一片阴影。
安格侧身,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泽安德。
他的鼻梁挺直,眉骨深邃,薄唇性感,侧面线条流畅硬朗。
如果忽视掉他的坏脾气,那泽安德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令人一看就陶醉的形象。
安格看着看着,伸出手来轻轻地顺着他深邃的眉骨摸了摸,又沿着他的鼻梁一路滑动,到了他的嘴唇上。
泽安德的嘴唇干得破了皮。
安格心疼的皱眉,侧身往床头柜摸去,想找找润唇膏。
安格摸到了避孕套,可是没有摸到润唇膏。
她嫌弃的扔下这个大号避孕套,看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