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神情,若是手里有把刀,可能都会给齐逆一下。
烛火通明,摇曳时影子悠悠一晃。
倒是不吓人。
毕竟外面的宫人们还有条不紊的做着事。
阿诺来报,太子殿下那边出了点事。
可云培拦着,没让人打扰。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除非太子殿下快没命了,兴许陛下还能感兴趣去看一眼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云培也就在心里想想,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可说不得。
内殿,齐逆瞧着小奴,笑着问:“跑什么?能跑得掉吗?前几日不是好好受着的?叫你舍予服了,你反而不乐意。”
苗秧抿着唇,一言不发。
像是在衡量,又像是无声的倔强。
这模样,倒是比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可怜多了。
齐逆一个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来,手插进苗秧的头发里,稍稍一抬,把他的头捧了起来。
苗秧立马示弱投诚:“陛下,你想用奴才羞辱太子殿下,已经做到了,我只是一个奴才,什么都不懂,谁对我好,我效忠于谁,奴才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他慷慨激昂,可齐逆什么都听不进去,低下头,在他脖子上轻嗅,弄得苗秧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行啊。”他的鼻尖在苗秧的下颌滑动,“朕会好好‘重’用你。”
苗秧眼睛陡然瞪大,咬着牙,表情狰狞了一瞬。
……
齐逆单手撑着脑袋,姿势慵懒,瞧着像要哭鼻子了的人,难得温情的留下。
“朕并未故意欺你,怎还这副作态?”
苗秧闭着眼不动,还在均匀呼吸。
可齐逆当即沉下脸,坐了起来,里衣松松散散,“朕可以忍一些你的小性子,但是太过了,招人厌烦。”
说完,起身,叫人进来伺候他更衣,回去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将他当做他后宫之人,以为冷落几日,苗秧便知错了。
这几日,苗秧一见人就郁郁寡欢,一关上门,就开始锻炼身体。
真是后悔,之前梁珣练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工作用不着,就偷懒没学,现在知道后悔了。
以后打齐逆都没力气。
想到那晚,苗秧痛心疾首。
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怎么会那样?
反正就是很,很奇怪。
又羞耻又恐怖,一种不能自控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