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替他拢了拢身上的厚披风。
林齐和陆耀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里的意思,比起直接问杨韶,或许问他的丈夫会更好一些。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到了最后发现山泉不是他们的孩子,杨韶的精神状态经不起刺激,更严重了那就得不偿失。
林齐和陆耀也不希望好心办成了坏事。
陆耀冲林齐点点头,上前一步,对杨韶旁边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晚辈陆耀,有事想与您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渊不知道他们找自己什么事情,但是他认得陆耀身边的那个小哥儿,有段时间总是会来找自己夫郎说话。
且在杨韶养病没有来码头的这几天,还在码头上面打听过杨韶的事情。
白渊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早就转了好几转,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叫来一边跟着的丫鬟好好照看着杨韶,随后跟着林齐二人走了。
码头上人来人往,陆耀带着他往僻静之处走去,嘈杂声顿时远去。
白渊握了握拳,把手背着身后打了个手势,一道黑色的身影顿时隐去了行踪。
陆耀和林齐两人走在前面,对走在后面白渊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就算陆耀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像白渊这种有点家底的人,没有护卫跟着才是不正常。
人越来越少,陆耀停下了脚步:“此处人少,齐哥儿你把事情同杨叔丈夫说了吧。”
白渊听着他的话,插了一句:“我名白渊,你们叫小韶一声杨叔,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白叔。”
林齐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白叔。”
他说完后,便直接问道:“白叔,以前我在码头干活儿的时候曾经听杨叔跟我说过,你们有一个孩子,在小的时候被开水烫到了手臂,并且还烫到了手弯处。”
白渊眼神一厉,心里也警惕了起来,他不动声色道:“小韶没有说错。”
林齐对人的态度比较敏感,他往陆耀身边靠了靠:“我是想问问,你们孩子走丢时,身上穿的衣裳,上面有没有绣一个泉字?”
林齐这句话,犹如一个惊雷在白渊心里炸开。他顿时失了方寸,什么警惕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急急的点头,激动的眼圈也慢慢红了,抖着嘴唇道:“是,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泉儿走丢的那天,身上穿的里衣有杨韶绣的他的名字。这件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外人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现在被这个小哥儿说了出来,是不是证明他们的孩子有可能被找回来了?!
“我和我夫君,前些日子去南渡县,在一家农户里,碰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山泉。”林齐道,“他把袖子捞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手弯处的疤痕。”
“这个位置的疤痕太特殊了,我就想起了杨叔清醒时跟我说过的,他的孩子手弯处被开水烫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