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听心看她这个样子很心疼,不过这种事只能靠着三圣母自己走出来。她说得再多,三圣母听不进去也是白费。
三圣母问:“四公主,他都说什么了?”
“他……”
三圣母打断她,“请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敖听心把刘彦昌的意思转告给三圣母,“他说……说你们不是一路人。他很理智,你和他不可能长久,他无法接受这样短暂的婚姻。”
三圣母叹气,“他说的都对。”
敖听心坐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凡人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假如刘彦昌真的爱吃大葱,你能忍受吗?他如果睡觉打呼噜,你能受得了吗?”
三圣母突然笑了,她摇摇头,“想一下,我好像真的接受不了。”
敖听心看她笑了,心里踏实了一些。她突然觉得对待刘彦昌这件事,她应该说实话。让三圣母认清现实也许更好。
敖听心继续劝道:“我承认,刘彦昌是个好人。今天他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也是我授意的。可是他人好,并不代表你们合适。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甚至连他的真实名字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敖听心说:“凡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你们只是偷来一年欢愉时光,那也挺好的。时间一到,你们就分开,从此各走各路,天庭无人发现,大家都开心。可如果你们要过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们的事会被天庭发现。你们心甘情愿地做一对苦命鸳鸯,坦然赴死,可你也要想想你母亲还有你二哥啊!”
三圣母含泪点点头,“谢谢你,听心,我都明白。”
敖听心握紧三圣母的手,道理已经讲完,要走出这段朦朦胧胧地好感,只有靠三圣母自己了。
远在灌江口的二郎神并不知道只是短短几天,自家妹妹的感情生活就这样丰富了。
灌江口连着好多时日不曾下雨,山下的百姓求到二郎庙。二郎神不能不管,于是请来雨师给灌江口的百姓降些雨水。
甘霖降下,百姓欢欣鼓舞,备了丰厚祭品献给二郎神。
在天庭,雨师的地位虽然不如二郎神,但他好歹是天官。二郎神麻烦人家一趟,自然要备下宴席,聊表谢意。
二郎神虽然孤高,但是他礼仪家教极好,加上有梅山兄弟活跃气氛,雨师这餐饭吃的很适意。
席上的仙酿味道妙极了,清甜爽口,喝进腹中暖意融融。酒好菜好,加上主人招待周到,雨师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了,他大着舌头说道:“二郎真君,我们这种小神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天天跑来跑去,着实是个苦差啊!”
二郎神说道:“雨师不要妄自菲薄,你办事,陛下放心。”
雨师醉醺醺地摆摆手,“二郎真君说笑啦!不说这些,扫兴!对了,上次我去华山行雨,看到一个凡人待在三圣母的雪映宫里,真君知道这件事吗?”
二郎神手里的筷子‘咔嚓’一下被捏断。雨师的酒一下就醒了,他暗暗抱怨自己喝多了嘴上没有把门的。
雨师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跟二郎神手里的筷子一个下场了,他借口不胜酒力,麻利地溜了。
梅山老大问:“二爷,雨师的话不知真假,我们该怎么办?”
二郎神脸色阴沉地说:“去追上雨师,奉上重礼堵住他的嘴。你们在家呆着,我去华山一趟。”
二郎神掏出一对儿铜镜,一大一小,背面刻着青鸟的花纹。
他把大一些的那面铜镜递给三圣母,“这个是同心镜,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用它给我传递消息,这样传信快一些。”
三圣母把铜镜接过来,“二哥你不用担心,就算出了事,我有宝莲灯护着,谁能奈我何?”
“我不过是多嘱咐几句罢了。”二郎神拎着刘彦昌的后脖颈站了起来,“我先回灌江口了,你自己在华山要学会照顾自己。”
三圣母笑着说:“知道啦!知道啦!我在华山住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对了!二哥,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三圣母伸出双手,飞快地捏了一下刘彦昌毛茸茸的耳朵。
“好啦!二哥你可以走啦!”
二郎神:“……”
刘彦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圣母。
二郎神送刘彦昌回了丁府。进了屋里,二郎神随手一甩,刘彦昌飞到半空变回人形,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揉着屁股,刘彦昌龇牙咧嘴地说:“二郎真君,咱们不都把话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粗暴?”
二郎神俯视着刘彦昌,冷声说:“你和我三妹确实是普通朋友,但是谁能保证你们不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