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余氏给周瑾安排的丫鬟玲珑,都被赶了出去。
余氏亲自过来两趟,也没进得去。跑到北院发牢骚,说有人听得里面有惨叫声,可别在镇国将军府打打杀杀,她得进去看看,
林诗诗道,是大爷定下的事,母亲要是担心,便去找大爷。
陆昶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云舒院里,周瑾头上顶着一个瓷碗,碗里盛着水,正在练习莲花碎步。
“砰……”
瓷碗摔了下来,溅起一地碎片和水花。
“我干嘛要学这个,我又不做大家闺秀,这矫揉造作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周瑾顺脚踢起脚边的碎片。
头上顶个破碗,她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敢顶嘴。”
香姑姑持着戒尺走过来,在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只问你一遍,你还能不能学?”
“能学如何,不能学又如何?”周瑾反问。
“能学就好好学,不能学,就先打二十个手板,别耽误我的时间。”
“你敢!”周瑾喊道。
“有什么我不敢的,宫里的妃子,我都训过。龙一,帮我按住。”
龙一一个瞬移,就将周瑾双手反剪。
“我…我学,我能学。”周瑾赶紧求饶。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没人罩的时候,她也怂得快。
这几天,上午她被迫进行身体礼仪的训练,下午,则要学习为人准则,背诵那些深奥的道理,并不局限于女子,而是普世的道理。
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吃晚膳。
不能及时背下来,香姑姑陪着她吃凉的。
晚上,则要学习女红,几天下来,也歪歪扭扭绣了一个帕子。
香姑姑拿着那张帕子,看了几眼,嗤笑道:“也是难为你了。我教你三天,希望你多少能受用,今天我该回宫了。”
周瑾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巴不得她快点走。
一算时间,她在府上也待了十天了。
她再也不会住这里来,外面天大地大,不比这自由。
林诗诗见天都黑了,香姑姑还要走,就挽留她住一晚,香姑姑不从,坚持带着宫女回宫去了。
龙一也从明处又隐到了暗处,周瑾以为他跟着香姑姑走了。
香姑姑前脚一走,周瑾就趴在床上,咒骂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看我兄长不在,就合伙磋磨我,等我回了西北,我一定让兄长替我报仇,尤其是这个香姑姑,我要…要毒死她。”
其实她最不满的是陆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他把那份特殊给了林诗诗。
想着想着,不禁伤心的喊着兄长的名字哭了起来。
“很委屈吗?”陆昶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瑾一个咕噜起身,眼泪还没干,气道:
“你过来干什么?我兄长不过让你看管我,你就这么折磨我,你对得起我兄长吗,对得起我从小对你的仰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