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好,就这么办。”
她喜极而泣。
拉着庄嬷嬷的手,两个人在烛光下,慢慢复盘,一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晌午,林诗诗被余氏叫到了芙蓉院。
余氏换了一张面孔,歉意的道:
“诗诗,昨天的事,是母亲误会了大爷,我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今天把你请过来,跟你说说,也是一样的。”
余氏亲切的笑着。
林诗诗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什么瓜,道:
“母亲多虑了。”
“家和万事兴。府上宗子也早该立下了,既然老夫人过世前已经做了安排,虽然我一直有些私心,但也尊重老夫人生前的意思。诗诗,姨母昨晚想了半宿,想通了。你是我姐姐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谁当都一样。”
林诗诗可不敢信,她呵呵呵的笑着,没有接话。
余氏留她下来一起用膳,她也推说刚用过,连口水都不在这里喝。
余氏也不在意,真诚的跟林诗诗说了许多话。
“诗诗啊,姨母这一段时间,心情太过焦虑,珊珊的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气得睡不下。我若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你多担待。”
若不是上世的经历太过凄惨,林诗诗都要相信,余氏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可她明白,她绝不会。
等余氏终于把体已话说了个遍,林诗诗才得了机会,回去了。
回去以后就跟张妈妈琢磨,这余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肯定是大招,咱们可当心一点。”
林诗诗有些疲乏,睡了一觉。
春雨带了个消息过来:“大奶奶,你让我关注着的那个玖儿,刚刚被夫人打了一耳刮子,还罚了一个月月银。”
“具体什么事?”
“好像是说她盘子没刷干净。大奶奶,咱们要不要把她要过来?”
“再等等。”林诗诗道。
当时芳姑姑走的时候,让她过一段时间再去领人。
林诗诗这几天琢磨明白了,得让她在余氏手底下吃些苦头,以后来了北院,才会对她忠心。
光有一个身契,只能约束,却不能换来内心的服从。
已是春天,府里到处都是鲜花,不得不说,镇国将军府占地十分大,虽然不甚奢华,但植物生长茂盛。
林诗诗的院子后面,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她侍弄着一丛丛蓬勃的月季花,直至天黑。
“大奶奶,柳姨娘过来了,要见你。”春雨过来道。
“她?”
柳姨娘没有针对过她,甚至替她解过围,但她并不想跟陆怀喜的后院之人打交道。
但也别交了恶。
“你让她等着,我一会就来。”
林诗诗走过去的时候,柳姨娘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人瘦了一圈,但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比起以前的明艳丰腴,这会倒是我见犹怜。
“大奶奶。”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想行礼。
“柳姨娘,不必客气,请坐。”
林诗诗见她的右腿不能用力。当时也听说了,余氏把她打得很惨,过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好。
柳姨娘神色中有些讨好和落寞,陆怀喜几个月不在府上,她的日子着实不怎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