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见,他的衣裳似乎也有些褶皱。
小孩倒是没有问,张奉祠直接就问起来了。
陈典膳扯了两下,也没什么用,便不在意了:“衣服嘛,能穿就行,皱点也不算什么,今个起晚了,来不及熨烫。”
他要这么说,以前大概是连理熨的。
张奉祠说让他注意着点儿,要是被主子们瞧见了,难免厌烦。
他也不很在意,张奉祠就不说了。
有褶就有褶吧,可他衣服都懒得洗,全都穿了一遍后,偷偷摸摸的找上了木头,给了他些钱,请木头帮着洗一下。
木头有的赚当然乐意了,当天洗完,当天就晾上了。
张奉祠晚上回来,就看见满院子的衣服,有些眼熟,又很陌生。
冻的邦邦硬,大风一吹,那冰溜子差点打他脸上。
这日子都不过了是吗?
连理是走了,又不是死了,他糟蹋自己也就算了,祸害他算怎么回事儿?
张奉祠掰下一件衣服,拎着就要去找陈典膳算账,正好看到小孩鬼鬼祟祟的进了隔壁。
刚刚和他告别,说要去安家的人,眨眼间又跑了回来。
张奉祠知道小孩耳朵灵,没有立马过去,而是转身回去,搬梯子就上了墙,猝不及防的跳进去,果然把正在厨房里做宵夜的小孩逮了个正着。
陈典膳能雇木头,自然也能雇小孩。
他本来惦记过李二伯,可是李二伯坚定的认为一个好厨子做不了两家饭,说什么也不肯。
木头那手艺能把馒头炸成黑炭,不吃也罢,可他又怕饿,不得已只好用小孩凑合凑合了。
他是觉得,这是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这会儿张奉祠来了,难免叫人有些不自在……
小孩、木头、陈典膳个个都有点臊眉耷眼的,不肯与之对视。
木头倒还好,攀在墙上,悄默声的顺着梯子爬下去,跑掉了。
小孩有些羡慕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张奉祠阴沉沉道:“听过句俗话嘛?”
小孩:“……什么话?”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好一句俗话,听的小孩忽然就不羡慕了。
张奉祠倒也不是真的为这个生气,他和陈典膳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认识许多年了,又是邻居,平日里就常来常往的。
用用家里的下人也不算什么。
小孩和他是挺亲近的,可他也不能拦着人家赚钱吧。
虽然心里难免骂上一句没良心,难怪这几日不怎么来了。
可是也没太往心里去。
真正叫他生气的是,这一个个的都在背着他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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