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房回去,欧阳非将墨心送回房,便离开了。
他又去了趟小厨房,亲手做下一盘白糖糕,来到了林明远的身旁。
“阿远,师父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做的白糖糕,你从前总说我偏心,做好吃的永远都只给夕瑶,现在为师亲手做了这盘白糖糕送给你,就当是师父为你践行了。”
那一刻,向来硬朗的欧阳非似乎一下就老了一些,也许这就是长寿的唯一坏处吧。那就是要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一次送走的是范夕瑶,这一次又是林明远。
想到这,欧阳非眼中噙着泪,但却还要强忍着。
“你是我的好徒儿,如果有来生,你可还愿意做我的徒弟?”
欧阳非年事已高,看不得这些生老病死,之所以之前强撑着,是因为他不想让墨心因此没有依靠,会更加崩溃。如今墨心不在身边,这个九旬老人原来也如此的脆弱。
这一次,他决定先行离开,他知道墨心自己会把这件事处理好,自己能做的也都做了。
他跟林子南吩咐了几句,然后便落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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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小姐找到了之前老爷喝的药留下的残渣,是不是真的啊,竹青姐。”院子里,一群丫头叽叽喳喳地围着竹青,不停地询问着。
“哎呀,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竹青无奈地开口道。
“竹青姐,谁不知道你是大小姐身边的红人,大小姐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柳儿抱怨道:“我昨晚亲眼看到大小姐到药房后院的院子里捣腾出不少药渣,你就不要骗我了。”
“你都看见了还来问我。”竹青一脸惊奇地指了指柳儿,对众人说:“柳儿可是看见了的啊,你们就不要问我了,都问她。”
说着便要离开,柳儿一把抓住竹青,开口道:“竹青姐,我这不是不知道小姐拿那些药渣做什么吗?你快跟我说说嘛!”
说着,众人都缠着竹青七七八八地问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严厉地呵斥声。
“你们都很闲吗?没事干吗?”
众人转身一看,居然是大少奶奶唐紫烟,全都禁了声。
唐紫烟身着一袭透着素白色的素罗衣裙,发饰简单,益发显得她的身材纤如柔柳。面色严肃,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众人纷纷施礼喊了声:“大少奶奶。”随即都慌乱地散开了。
唯有竹青还有礼地站在那里。
“竹青,墨心她还好吗?”唐紫烟画风一转,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原本还表现的严肃威严的她立刻变了一张脸一样,上去握住竹青的胳膊,柔声道:“看她那日的神情,我真是有些担心她呢。”
“小姐还是不太好。”竹青有些忧虑地回复道:“这两天也没怎么吃饭,我真担心她的身体会撑不住。”
“怎么会这样呢?她现在在哪呢?”
“在老爷的书房里呢。”竹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