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辆车辆停在夜笙箫门外,端木宸与韩阳从车上下来,转身朝专用电梯走去,电梯到达三楼开了,阿良看了一眼电梯里的两人,抬脚走了进去。
“阿良,最近怎么样呀?”韩阳一脸微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阿良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那个冰冷身影,对着身边的韩阳说:“南城最近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安好,只是……”
“怎么了?”韩阳将手臂搭在阿良的身上,“不是看上哪个妹子了吧?”
阿良一脸冷峻的看着韩阳,手臂一甩,便将韩阳的胳膊甩到了一边,“没正经!宸哥,丁远东不太老实啊~”
话刚说完,电梯的门打开了,三个人走下电梯,转身朝总统包间走去。端木宸坐在沙发的一边,阿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韩阳手持红酒杯走了过来,笑着说:“阿宸,这里的酒也不赖哦~”
话刚说完,便将酒杯递给了沙发上的两人,一脸痞笑的说:“阿良,笑一笑嘛!阿宸已经够冷的咯,你怎么也这么没有情调啊?”
端木宸抬起眼,“韩少,你的脸部肌肉很发达吗?知道猴子怎么笑的吗?”
“得!当我没说,你们聊,你们聊行吧?”韩阳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全是恐慌,急忙转移话题,笑着说:“阿良,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丁远东最近不太老实,经常以茂森的名义出去吃饭,都是北城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宸哥,我担心……”
“丁远东那个老古董,除了倚老卖老,还会做些什么?阿宸,不如让他回家养老算了!”韩阳躺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说。
端木宸眼神沉静,淡淡的说:“丁远东手上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是在股东大会上还是有些感染力的,这个人,不能擅自开除。”
“就这样由着他?”韩阳插话。
端木宸嘴角翘起,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如果一定要他走,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时机还没有到。”
韩阳窃笑,他当然知道端木宸的手段,一个老股东而已,不足畏惧。
“宸哥,丁远东虽然不足畏惧,但如果冶少收购了他的百分之六的股份,也是个隐患。”阿良看了一眼正在拼酒的端木宸,一脸担忧的说。
“这样正好,要一个人走,也是需要理由的。”端木宸放下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阿良,那件事情查的如何了?”
“上个星期请了当年负责纵火案的警官吃饭,初步接触之后,并未发现有力证据,但是正是假期,夫人一个人住在别墅,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当日放假,事发地点是距离市中心很长一段路程的郊区,救护人员赶到的时候……”
“负责人怎么说的?”端木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事发时并没有目击证人,况且,还是十年前的案件,所以……”
“那个佣人找到了吗?”
“正在找。”
“北城就这么大,挖地三尺,也要把佣人找出来,明白?”每一次提到夫人遇害的事情,端木宸的脸上总是会显现出罗刹般的冰冷,“记住,不惜一切代价。”
阿良轻轻的点点头,握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到达底层车库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多了,端木宸的脸上一片红晕,俨然是多喝了几杯,而韩阳,被阿良拖着却一直摇摆着手叫唤,“好酒……真是好酒……”
车库里一阵灰暗,透着光晕,三个人赌注意到了站在远处的身影,阿良看了一眼端木宸,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朝另一方走去,只剩下端木宸一人。
他的脚步轻轻的靠近,直到走到那人的面前,他才沉下嘴角,淡淡的说:“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女孩便不由自主的投入了端木宸的怀抱,细腻的肌肤紧紧的贴着强壮火热的肌理,说不出的快乐。
“阿宸,我好想你。”女孩靠在端木宸的怀中,“我知道你会在这里,所以我一直在等。”
端木宸听着女孩的言语,脸上的怒意明显的淡了很多,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背部,说:“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你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事情即将成功时,功亏一篑、”
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端木宸的怀中抽了出来,平静的说:“阿宸,我知道错了。我来,首先是因为我想你,其次,我是想要告诉你,丁远东手上的股份,远远不在百分之六,你要小心点。”
“恩,我知道了。”端木宸看了一眼时间,“你该回去了。”
“阿宸,”女孩挡住了端木宸的去路,“你们,真的结婚了吗?”
端木宸抬起那双锐利的双眼,盯着女孩的脸,半晌,平静的说:“结婚了,可以离婚。如果没有真爱,即使结了婚,有了接触,都是假象。因为这种婚姻,只是一种筹码,你明白吗?”
女孩的身体明显的一怔,半晌才低下头,淡淡的说:“那我呢?”
端木宸转过身,打开车门,并不想回答女孩的言语,内心却莫名的烦躁起来,缓缓的说:“你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
说完,开车而去。
其实他说谎了,在端木宸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