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上次李飞托梦,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牛仙客将要回来拜相,以前说过,最后说到太子,结果梦境就散了。等于李飞根本没有提供什么更重要的信息。
至于武惠妃和寿王,更是已经没人关心的事情,聊胜于无。
本来这段时间相对平稳,也没有什么大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李非每天继续翻看着父亲书桌上的公文,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寻常小事,仿佛因为这酷热的天气,一切都变得沉寂了。
一日,李林甫召见李非,问道:
“李非,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你的岳丈?”
“是的,从未见过。”
“那他将来如何,你肯定问过神明吧。”
“问过,之前早有预言,今年年底前应该会回长安,接替张相之位。”
“真的?”
“绝无虚假。”
李林甫面露喜色,捋着胡须说道:
“如此便好,这样一来,对你也甚有好处。”
此时提到了张九龄,李非猛然想到之前,曾给李林甫说过,张九龄活不过今年的预言。但那是太子被废之后,张九龄郁郁而终,如今太子得以保留,那张九龄还会死吗?
如果到时候张九龄不死的话,李林甫会怎么想?
带着一丝忧虑,李非告退。晚上回到家中,苦思没有对策的李非一脸愁容。
夫人看在眼里,问李非何事。李非说道:
“此前神明托梦,说张相将卒于今年,但现在事情有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给人解释。”
“你给皇上说了?”
李非摇了摇头说道:
“不,我给李相说了,他和张相历来不和,如果到时发现神明之言也不准,他必定会觉得我在骗他。那样,我会很麻烦。”
牛浅浅想了一会儿,说道:
“神仙的主意就一定不会变吗?”
李非突然眼前一亮,说道:
“多谢夫人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张守珪义子安禄山被赦免一事,李适之登门拜贺。
两人刚一见面,李适之便说道:
“张将军义子失而复得,可喜可贺,听闻安禄山骁勇无比,立下战功无数,连圣上都有了惜才之心,可见一斑,也说明张将军治军有方,连异族猛将也能收于麾下,为我大唐所用。”
张守珪也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之后说道:
“李大夫过誉了,只能说皇恩浩荡。”
“对对对,幸亏皇上如此,张相好像对你们武将有颇多偏见,上次阻张将军拜相,这次又力主斩杀张将军义子,实在让人费解。”
“这个…张相对我大唐也是劳苦功高,守珪也颇为佩服,我也不知为何张相会有如此想法。”
“张相久执政事,我说句不合适的话,有些居功自傲了,一言不合便顶撞圣上,令群臣侧目。以我之见,张将军护国有功,拜相乃是早晚的事。”
“不不不,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一切以圣上思虑为准。”
“张将军不必过谦,我今天来也只是简单拜会,给将军带了一点藩国的金银器具,不成敬意。”
一番推脱之后,张守珪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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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