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人在里面。”保镖在前面的引路,“听您的吩咐,没有动手,只绑了起来。”
谢聿辞颔首,跟着往里走。
仓库灯光不亮,灯泡上的灰像积了好多年,旁边结着蜘蛛网,一只蜘蛛在网中,蓄势待发地等着猎物进网。
男人寸头,穿黑色夹克,青色纹身从手臂一路延伸到手背,配上他凶恶的长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捆得像粽子一样坐在角落,一道黑影压过来,他抬头,看见一张五官俊朗却格外冷沉的脸。
似早猜到来人是谁,男人主动开口:“我可以告诉你背后指使我的人是谁,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聿辞露出个稀奇的表情,这年头,粽子还和人谈起条件了。
他抬了抬手,手下的人搬来一条椅子,他坐下,慢条斯理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知道你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男人面色微变:“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没我当人证,你不能把她绳之以法。”
谢聿辞笑了声:“无所谓,不能绳之以法就用我的方法解决,反正你们不管法律在先,我犯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男人心头一震,他这是踢到钢板了。
但面上还扛着:“我查过你的资料,澜盛总裁,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澜盛的股价,你大可以知法犯法,但我也不是没准备,我早给我朋友留了消息,如果我不明不白出事,他会把所有事情都抖出去,到时候谁都别好过!”
这倒在谢聿辞意料之外,他啧了声:“难怪说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你这么有文化,怎么没考虑考个清北?”
男人心里骂娘,心说这总裁真他妈会阴阳怪气,他要能考清北还混什么黑道?
他要考得上清北,家里族谱都得给他单开一页!
“谢总,都是明白人,不要东扯西扯浪费时间,你要把幕后凶手找出来并绳之以法,我只想干完这一单就金盆洗手离开江城,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谢聿辞眯眸:“什么交易?”
“我出庭作证把指使我的人锤死,事后,你再用你的关系我把弄出来,毕竟我是从犯,相信以谢总的本事,要弄一个从犯出来不难。”
“这样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我坐几个月牢也算受惩罚了,算是两全其美,怎么样?”
谢聿辞呵了声:“反水反得这么溜,金盆洗手之后去开船不错,船头可以到处拐,跟你的特性相符。”
去你妈的开船,男人心里又骂了句。
“谢总,反水是我的事,你就说合不合作,合作的话我明天就去警局自首。”
谢聿辞看着男人阴险狡诈的脸,冷笑:“可以是可以,但我这个人记仇,特别记仇。”
“尤其是你之前的目标不是我,是我老婆,我老婆还怀着孕。”
男人一凛:“不是没砸到你老婆?受伤的是你。”
谢聿辞眸光比刀锋还冷:“受伤的是我没错,但我老婆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你说这笔账我该找谁算。”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被捆得像粽子动弹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你想怎么样?”
“合作就拿出合作的态度来。”
谢聿辞朝旁边伸手,保镖立马把一根甩棍放到他手上。
他慢条斯理起身,踱步到男人面前,背着光的脸显得异常森冷阴鸷。
甩棍抵向男人的胸:“伤了我不要紧,但伤了我老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还回来,这么说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