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嫁进宫里做娘娘也是行的。
沈南乔打量四周,每个柱子上都裹满了红绸带,本该放着花盆的石墩上都摆着个金器。
这是把库房都搬空了吧?
管家见她来,苦着脸来到她跟前无奈开口:“四小姐,您看这……”
沈南乔当即吩咐:“管家,吩咐人把红绸拆了,金器放进库房去,把花草重新布置好,手脚要快。”
看时辰都快巳时(九点)了,宾客都快来了。
这样宴客,不闹出大笑话才怪。
管家得了话,连忙吩咐下人。
孙如云大喊:“四妹妹,这可是我才布置的,你怎么能全拆了!”
沈南乔冷声道:“这一次办的是赏花宴,不是暴发户的炫富宴。”
“大嫂,你嫁进将军府也五年了,五年都没提高你的审美和眼界。”
“看看你身上、脑袋上,你不累吗?底气,不是出身决定的,而是来自于你走过的路、读过的书。腹有诗书气自华不是假话,我看你该跟泽儿一起习文,免得再丢我将军府的脸面!”
身后的沈洛泱崇拜的看着她,四姐姐说得真好!
孙如云被姑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说教,气得指着沈南乔。
“你!你算哪根葱!我是你大嫂,你书读得多,总该知晓长嫂如母这句话吧!等你大哥回来,看他……”
还没说完,沈时樾就打断的她的话:“四妹妹说得对!”
孙如云看着进门来的公公和丈夫,立刻换了脸色。
“爹、夫君,云娘好心帮着布置,可四妹妹不但不领情,还指着我的鼻子骂。”
“如云就算有错,也轮不到她骂。都说长嫂如母……”
沈南乔侧过冷眸,嘴角带着鄙夷:“大嫂,长嫂如母可不能随便说的。我爹还健在,你也没抚养教导我,自然也不能行使母亲的权力。”
沈昱川沉下脸冷声道:“我看南儿说得对,你以后跟着泽儿一起习文。”
孙如云只觉得太丢脸了,她都嫁人了,还要学文。
但她没再多说,不能惹怒公爹和夫君。
今日她可是请了很多娘家亲戚,她要让他们看看她在将军府有多受宠。
至于习文,到时候她不去就是,难道还有人敢强迫她不成?
打定主意,孙如云立刻扬起笑道:“四妹妹,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爹,你们快去换身衣裳,等会儿宾客该到了。”
沈昱川看着自已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欣慰道:“南儿先回房,今日虽然天气不错,但还有些凉。等宴会开始,爹再让下人去请你。”
沈南乔福身:“那女儿先回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