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一掀,用力一推……呼哧!二百多斤的棺材盖子被我举起,抬脚一踢,咕咚!翻在了拖拉机外面的地上。
仔细一瞅,里面果然躺着一个死尸,衣服崭新,胡子拉碴,是个老头子,六十多岁。
老头子紧闭双眼脸色发青,装得还挺匀实,装画得也不错,蛮像个死人。
我就是确定他没死,就是确定他装的,所以刀子猛地举在半空中,说:“大爷,对不起了,真是我们罐头厂造的孽,我给你抵命!照顾你的家人。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还我个清白……!”
说着,刀子毫不犹豫直奔他的心口就刺,刀背在阳光下打出一道厉闪,晃在了老家伙的眼睛上。
那老头猛地睁开眼:“嗷!”地嚎叫一嗓子,吓得面如土色,上来抓了我的手腕子。
“哎呀,好汉饶命,饶命啊!放我一马。!”
老东西一下坐起,旁边好多人吓得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叫:“不好了!诈尸了!诈尸了!范糊了!犯糊了!”
所谓的犯糊,也是诈尸的意思,当地人把诈尸叫做犯糊。
不仅仅四周的商客,几个民警也吓得不轻,那个法医管也吓得丢下工具箱,兹溜……窜进了办公楼的门背后。
我问:“大爷,你活了?”
“嗯,活了,活了,做了好长一个梦。”
我说:“那行,我让你这个梦做的再长一些,最好这辈子都别醒。”瞬间将他的手甩开,仍旧奔他的肚子就刺。
把老头子给吓得,三魂七魄吓掉两魂六魄:“哎呀!我老实交代,是装死,装死啊!有人指使的,我们只不过是被人雇佣的!”
抬腿我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棺材里:“早知道你是装死!祸害老子的工厂,我他妈岂能饶你?六十万我给定了,你的命也必须要留下!”
按照我的脾气,是不想欺负老人的,欺负老人跟妇女的男人没出息。
可他不是老人,是骗子,是祸害老子工厂的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不死我也要给他补一刀子。
我一脚踏在他的后背上,怒道:“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
“好汉饶命啊,你先把刀子放下!”
“放你娘隔壁!说不说,不说我真的刺了!”
刀子没进去,只是扎在了他的衣服上,棺材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想翻个身都难,老家伙有力气也不能反抗。
他说:“是金老板让我们这么做的,就是……大金牙,开斗狗场的那个?”
“你说啥?”我的脑子里忽闪一下,怎么大金牙会冒出来?
大金牙我认识,城北斗狗场的老板。
三年前,小天翼离家出走,千里寻母,来到L市以后没有找到红霞,被大金牙收留了。
大金牙相中了天翼的哪条獒狗黑虎,把我儿子拉进了赌场。
如果不是我迅速从仙台山赶过来,将天翼救出,儿子就被那孙子带坏了。
那时候我没跟大金牙翻脸,反而为他的斗狗场注资了两千万,购买了哪儿的地皮。
也就是说,地皮上面的斗狗场是大金牙的,下面的地皮是我的。大金牙跟我关系很好,两个人差点拜把子,他怎么会陷害我?
想不到事情瞬息万变,一直怀疑是张德胜搞得鬼,最后竟然落在了大金牙的头上。
今天,大金牙也是我请来的客人,就在这群人的中间。
发现老头指证他,大金牙一下子火了,怒道:“放屁!你少冤枉人!初九,你可不要相信他,这件事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