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对二毛不感冒,上梁不正下梁歪,二毛那王八蛋不是东西,他爹老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混蛋的爹老子,才能生出那么混蛋的儿子。
“妹子,我跟你打听一下,关于二毛死的事儿。”
“你想问啥?”
栓子叔说:“外面冷,咱屋里谈中不中?”
陶寡妇也是满不在乎的人,处于礼貌只好说:“那你进来吧。”
女人把男人领进了屋子,栓子叔发现陶寡妇的家很邋遢。
虽说陶寡妇有钱以后盖了新房,五间红砖瓦房窗明几净,可屋子里的摆设真不怎么样。
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上的被窝十分凌乱,地上特别脏,净是尘土。
屋子的正中间有个洗衣盆,洗衣盆里都是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洗。
陶寡妇的裤衩子就泡洗衣盆里,红呼呼一片。可能女人刚来完月事儿,随手将裤衩子扔盆里了。
也可能扔盆里好几天了,实在忙,没工夫洗。
栓子叔有点想笑,可他没好意思笑出来。
“栓子哥,你坐,到底啥事儿?”陶寡妇显得很不耐烦。
“妹子,虽说桃花村跟梨花村是两个村子,可大家都扯得上亲戚对不对?”
陶寡妇说:“对,桃花村跟梨花村现在可是一个村子,一个村长,都属于杨初九管辖,你到底想说啥?”
“两个村子的人都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关系,大家还是好邻居对不对?”
“对。”
“那你是不是应该跟老哥说实话?”
“你到底想知道啥?尽管问吧,老娘还要睡觉呢,刚跟猪贩子那个啥……你就来了,不知道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嘛?”
“喔,我想问问,俺家二毛到底是咋死的?”
陶寡妇说:“就那么死的呗,被狼咬死的。”
“你胡说!”栓子叔脖子一梗:“我咋听说二毛的死跟杨初九有关,是杨初九把二毛领进野狼谷,打晕他,让野狼咬死了他?”
“那你去找杨初九啊,找俺干啥?俺不知道!”陶寡妇的回答干净利索。
别看女人长哩丑,大脑袋瓜子还挺聪明,一耳朵就听出这老头不怀好意。
想陷害我们伟大的村长杨初九?做梦!老娘捏不死你?
栓子叔又一笑:“妹子,你咋不跟我说实话?二毛死的时候,全村人都走光了,就剩你们几个寡妇。你们整天围着杨初九打转转,难道不知道实情?”
陶寡妇说:“老娘知道个屁!无可奉告!杨初九可是大好人,你想害他,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
赵栓子惊讶了,心说卧槽!真不知道杨初九用了啥魔法,咋四个村子的寡妇全都向着他?
难道这些寡妇都跟杨初九……耍过?被这小子给征服了?对他死心塌地,肝脑涂地?
奶奶的,老子真是佩服他。
可他必须要从陶寡妇这儿撕开一条口子,要不然就无法达到敲诈的目的,二毛也就白死了。
栓子叔发现女人油盐不进,只好拿出了杀手锏。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砸在了桌子上。
“陶家妹子,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这些钱就是你的!”
“你让俺说啥?”
“就说杨初九害死二毛的过程,只要说出来,这些钱你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