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尿完以后提上裤子,摇摇头笑着走了。
建斌的提议,等于又给我出了一个新的难题。
那就是,当初二毛跟村里的女人睡觉,抵消的罚款咋办?
好多人家当初交不起钱,曾经把自己媳妇推到了二毛的炕上。
而且二毛的确给人家开了收据,上面按的都是大队的公章。
难道这些钱也要老子出?
二毛啊二毛,你个龟孙子王八蛋!死都死了,还给老子留下这么多难题,真是死有余辜!
所以二毛的死,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甚至想把他从地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天知道他埋在哪儿?早被野狼群撕烂了,变成狼群肚子里的肥料,拉出来,滋润那些野草都几茬子了。
这个让我十分头疼。
整整一个下午,都懒得干活,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甚至地里干活的人都走光了,还在考虑。
不能让村民吃亏啊,他们的确没拿钱,但是却付出了尊严。
有时候尊严比钱更加重要。
可这些钱帮着二毛拿出来,又觉得窝囊。
怎么回到村的,也不知道,天色都黑透了,才走到村口。
刚刚走到老柳树下,就被建斌拦住了。建斌还是笑:“初九兄弟,走!到俺家,咱哥俩喝两盅。”
我说:“天晚了,不去了!”
他说:“你看不起我,当村长了,不认兄弟了,嘚瑟了。”
我说:“真的不去了,改天中不?香菱等我吃饭呢。”
建斌说:“不行,到俺家吃饭,我让你素英嫂擀了面条,咱哥俩喝几盅,然后吃面条。”
我是真的不想去,可盛情难却。
村长官不大,可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然村里人会说你翻脸不认人,自大了,骄傲了,膨胀了。
所以只能说:“好好好,我去,去还不行吗?”
就这样,跟着建斌来到了他家。
刚刚走进屋子,忽然,一件意外发生了。
身后传来一阵房门的响动,咣当,建斌关上了门。
他根本没进来,而是在外面上了锁,我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响动。
忽悠一下,心就缩成了一团,意识到了不妙,立刻明白,中了他的计策。
这一招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又叫上房掀梯子。
他家的屋子里必有猫腻。
果然,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建斌的媳妇素英就在炕上,啥也没穿,光着身子。
女人的身体横在炕上,白花花一片,冲着我笑。
素英不是美女,今年二十四岁,跟我年纪差不多。
仙台山的女人大多很白,很顺,特别是成熟的女人,胸口很大。
她已经生过了二胎,身体特别鼓胀,可能是奶孩子的缘故,鼓鼓的两团被奶水憋胀得又大又圆。
腰不是很粗,但是却留下了斑驳的妊娠纹。
那些妊娠纹特别难看,以至于我把她当成了一头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