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故技重施,又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她眼前一晃:“我是便衣,正在调查一个叫江百岸的人,请你配合,要不然告你妨碍公务。”
你还别说,这一招百试百灵,那小姑娘就是一愣,迷惑不解看着我。
“你……真的是便衣?”
我说:“废话!马上告诉我,没时间了,那小子是个毒贩子,跟客户在你们酒店交易,出了事儿,立刻让你们老板开了你!”
连蒙带吓,还真把这小丫头给弄得手忙脚乱,花枝乱颤。说话结结巴巴:“他们在……三楼,308房间。”
“谢谢……”话声未落,我已经一步窜上楼梯,直奔308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发现房门上锁了,推了推竟然推不开。
现在可是千钧一发,动作慢了,我嫂子就被人咔嚓了。
动作快了,可能抓不住证据。
所以时间要卡得刚刚好。
猫儿一样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听,没想到这房门是隔音的,鸟都听不到。
既然鸟都没有,那还听个鸟啊?
估摸着时间,江百岸也开始解衣服了,坚决不能让他亲我嫂子,摸我嫂子,更加不能让她解嫂子的衣服。
于是,我开始敲门,砰砰砰,砰砰:“开门,开门!”
房门一敲,跟擂鼓一样,把里面的江百岸吓一跳,传出一句男人的声音:“谁呀?”
我说:“我!”
“你是谁?”
“出来瞧!”
江百岸说:“谁这么没礼貌?”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赶紧说:“先生,我是服务生,送酒的。”
“送酒?我们没叫酒啊。”
我说:“对不起,您中奖了,正好是我们酒店第一万名住客,奖励红酒一瓶,免费奉送的。”
江百岸还挺不乐意,过来开门。
房门打开,我首先看这小子的衣裳,西装穿在身上,不过扣子开了。
往里瞟一眼,嫂子翠花就躺床上,斜斜靠在哪儿,已经睡着了,衣服却是整齐的。
还好没被人占便宜,来得正是时候。
江百岸发现我是个陌生人,带着口罩,没穿酒店的工作服,眼睛还一直冲着翠花瞧,特别生气。
“你是谁?酒呢?”
我说:“酒你麻痹!”
猛地拉出怀里的石头,举过头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了过去。
当!当!一共砸了两下,第一下正拍脑门上,脑浆子差点被砸出来,鲜血跟三峡大坝泄洪那样,哗——!飙了出来。
第二下砸在了面门上,正砸鼻子上,鼻梁骨差点被砸塌,鼻血顺着嘴巴往外攒。
“呜——!”江百岸猛地一捂鼻子,蹲在了地上,身子一歪,晕死了过去。
楼道里哪儿都是血,血泡儿活泼泼的、开锅般流淌一地,他那圆圆的、没正经的眼睛闭上了,闭得满足、惬意。
打完以后,我没有冲进屋子去看翠花,因为知道嫂子没事。
没进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打完就跑,跑得越快越好。
所以,转身撒丫子狂奔,从三楼上冲下去,穿过大厅上去了大街。
我之所以逃走有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