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眉头舒展开来,摇头晃脑,脸上就显出一股得意之色。
这就是我杨初九,拉个屎,表情也是那么丰富。
看到嫂子把那些人全部轰走了,这才抓起草纸,擦干净身后的污秽之物。
提上裤子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就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样惬意地不行。
伸个懒腰,长吁一口气。
平时是不用擦屁股纸的,一般都半截砖,土坷垃。
早些年日子穷,觉得用纸是浪费。
现在有钱了,用得起草纸了,可我跟那些半截砖土坷垃产生了感情,还有点依依不舍呢。
不过那些东西真的拉得慌,还好没痔疮,要不然可遭老罪了。
从厕所出来,打算进屋子睡觉,不知道嫂子在我屋里干啥。于是,隔着窗户向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嘴巴张大了,眼睛也瞪圆了。
只见翠花就躺在我炕上,直挺挺的,女人没穿衣服,活脱脱像个僵尸。
不过这僵尸真的挺漂亮的,十分香艳,女人的上身是一件肚兜,肚兜是红色的,遮盖了她的胸口跟肚子。
下面是一条裤衩,比三角的那种大一点,但仍旧无法遮掩她那两条白花花的粉嫩双腿。
女人脸色潮红,油灯下眼睛忽闪忽闪,晶亮有神,充满了期待。
仙台山的女人做闺女的时候一般都穿肚兜,跟男人成亲以后,就不再戴这东西了。
肚兜是一个女人做过闺女的见证,新婚之夜一般都有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解下。
婚后的第二天,她们会把肚兜珍藏起来,作为一生的留念。
我知道翠花想我亲手解下她的肚兜。也知道她想告诉我,她至今仍旧是闺女。
尽管从前看过她的身体无数次,可仍旧无法遏制那种冲动。
女人一身淡淡的梨花香气充满了诱惑,真的仿佛一朵带雨的梨花,等着人过来采摘。
今晚,她付出了很大的勇气。
她已经等不及了,说媒的太多,万一小叔子真的把另一个女人领进门,她不知道自己该咋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我在窗户外颤抖了一下,啥都明白了,这屋子是进,还是不进?
进去,她一定会跟水蛇一样缠过来,而且不会惊动北屋的爹娘。俺俩可以悄悄把事儿办了,神不知鬼不觉。
那是对嫂子的亵渎,是对哥哥的背叛,也是对红霞的不忠……这种牲口不如的事儿,我杨初九到底是干不干得出来?
不进去,就是对嫂子的伤害。再说了,晚上我睡哪儿,总不能她睡我屋,我去睡她屋吧?
这不来回折腾吗?
看着女人迷人的俏脸,粉红的双腮,细腻的胳膊儿,洁白匀称的两腿,流线一样玲珑有致的身材,我再一次痴迷了,震撼了,迷茫了,身上着火了……。
烈火不但灼烧着我的身体,也灼烧着我的灵魂,嗓子都冒烟了,咕噜咽一口唾沫,还是转身走了。
只能到山上的窝棚里去睡。
我无法迈出错误的一步,因为只要这一步迈出去,事情也就无法收场。
爹娘会生气,寻死觅活,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也会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