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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给窦家使绊子,其实也不难猜。
“陆岁京同学,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费力气?”容念问。
陆岁京道:“我做了什么?哎,怎样都不奇怪吧。”
他无辜地说:“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我眼看就要躺平着出柜秀恩爱了,然后帖子被全炸完,谁来补偿我的损失?”
容念道:“听祁封说,方悦秋托了许多关系,每一户被她找完,都有你去敲打,搞得现在没人敢帮忙。”
郭元谊在局子里多关几天,说不定能反思一阵自我,挽回点人性。
而窦洋是个每日都离不开药的病秧子,在条件艰苦的环境里,只会血槽越来越薄。
如今窦家肯定急得天翻地覆,可惜这回任他们如何请求也没用。
本来就是在名利场织起来的关系网,结识的“好友”自然极为懂得趋利避害。
圈内人都知道,往常陆岁京对权力非常淡薄,也不喜欢利用身份去压人,更不怎么与陆家的商业伙伴来往。
这次他的举止非常反常,有点要把窦家逼入死胡同的意思。
大家个个都是门儿精,感知得出来,不可能蹚浑水。
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张扬跋扈的废物少爷,做亏心事的同时,还得罪如日中天的陆家。
陆岁京淡淡道:“是啊,我都在挑出席窦洋葬礼该穿什么了。”
容念不听陆岁京瞎讲,亲昵地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紧接着扯了扯衣领处的纽扣。
陆岁京穿衬衫非常规矩,扣子会系到最上面那颗,现在被容念轻巧地捏住。
“你要是穿西装的话,是不是还缺一条领带?”容念问。
陆岁京有一抽屉的领带,各个牌子各种配色都有,此刻被容念询问,却摆出倍感棘手的局促姿态。
“哥哥,我可以收到你送的吗?”陆岁京道。
容念嘀咕:“唔,你缺的话,我大衣口袋里就有一条现成的。”
陆岁京弯起眼睫:“那想要试试颜色怎么样。”
容念道:“我会系结,闭上眼睛,马上帮你打好。”
陆岁京坐在椅子上,不懂模拟打领带,为什么要闭上眼?
不过他很配合地照做,墨色的睫毛很长,在眼睑出投下一片微微颤动的阴影。
然后,陆岁京被那条领带松松遮住了眼睛。
视线陷入一片黑的同时,他能感觉到容念顽劣地跨在自己身上,继而对方动作灵活地将领带打结。
那具纤细的身体往前倾倒,陆岁京为了不和他撞在一起,不得不靠在椅背上。
“满意哥哥送的领带吗?小岁好像开心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容念道。
他雀跃地欣赏着,双手托起男生的脸,于是陆岁京顺着这股力道,抬起头面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