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太可怕了,他登时选择用酒精来麻痹。
如果是陆岁京的消息更早一步被接收到,容念或许愿意承认自己有过软弱。
但现实已经发生,没有这种假设。
容念没心没肺地打字:[你干嘛这么积极地猜我要跑路,我会好好蹭一顿豪华晚餐。]
陆岁京:[因为今天启程我们还能算私奔,明天别人就可以说我是霸占法学院优秀单身资源。]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原来他们的恋爱惩罚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容念读完这条,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另外一边陆岁京真的很在意。
陆岁京看起来肆意妄行、嚣张偏执,这方面却如此笨拙纯粹,对待打着爱情幌子的恶作剧都能这么认真。
以后这人谈了恋爱不会被对象欺负吧?被耍得团团转怎么办?
要不要小容哥哥替他把把关啊?
容念困惑着,由衷开始替陆岁京担心。
单手撑着脑袋走神了一会,他忽地拉回了思绪。
朝主桌的方向看去,老太太已经入座,旁边的窦洋在背地里说祁封说坏话,真到了祁封跟前,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方悦秋拉着孟雁菱坐过去,特意安排在祁封旁边。
她抚了下孟雁菱的肩膀,和祁封道:“菱菱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做客,人生地不熟的,麻烦你照顾一下。”
祁封道:“她和容念是同龄,要不让小容过来,两人还比较有话题。”
被忽视的大学生窦洋:?
方悦秋道没打算让容念坐到主桌来,被祁封一提,略显尴尬地想糊弄过去。
孟雁菱道:“容念是谁?名字真好听,我想瞧瞧。”
既然孟雁菱出声附和,方悦秋不好再推拒。
她把容念招呼过来,让人和祁封、孟雁菱他们待在一起。
容念乖巧地走到这边,正要拉开祁封另一边的空椅子,但被老太太喊住。
老太太道:“既然菱菱见过人长什么样,我看也就可以了。”
这意思是容念过来一趟露个脸就行,让孟雁菱看过后就该换地方。
态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表现得非常自然,搞得容念是窦家使唤的佣人。
“但我觉得不够。”祁封道,“小容,你坐下。”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窦洋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一头雾水地左右张望。
他给奶奶助阵,斥责道:“容念,你来这儿就是当电灯泡,自己没点眼力见啊?”
老太太借着这个话头,开口:“阿祁的人生大事一直没定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有责任,最近正好遇到了合适的……”
祁封嗤笑:“母亲?我妈死了蛮久的,您这么称呼自己有点晦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