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周景年不再犹豫,主动开口:“若莹,我已经让老刘帮我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
远处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压过了周景年的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景年还要重复,可连绵不绝的痛呼声打断了他的话。
宋若莹面容顿时严肃起来。
她嘘了一声,侧耳倾听片刻后,毫不犹豫抽出和周景年交握的手,往远处奔去。
“思礼出事了!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周景年怔怔站在原地,他无力而茫然地抓握了一下右手,感受着刚刚还热乎乎的手在寒风中一点点失去温度,变得僵硬。
直到谭思礼的一声“若莹”惊醒了他。
周景年迟钝的神经被扯动,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雪也向那边奔去。
地面滑的厉害,周景年摔了两个跟头才赶过去。
宋若莹正跪在地上,要低头吮吸谭思礼的脚腕。
不远处是一条断头的蛇。
谭思礼不知怎么惊醒了冬眠的蛇,被狠狠咬了一口。
周景年瞳孔紧缩,那是五步蛇,毒性极强。
“不能用嘴吸,有毒!”
周景年大喊着扑过去,拿出不离身的银针封住了谭思礼脚腕上的血管,不断往上蔓延的黑色立刻停止了。
“再用药拔一下,会肿几天,但不会落根。”
周景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家传的解毒药放嘴里嚼烂后往谭思礼的伤口敷去。
“恶心死了!不要碰我!”
周景年在猝不及防间被谭思礼重重推倒在地,右手一阵剧痛。
“若莹,我不要他治,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谭思礼紧紧拽住宋若莹的衣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若莹利索地背上谭思礼,歉意道:“思礼年纪小,心智不成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周景年的心绪起起伏伏,最后他只是说:“麻烦帮我捡一下针和药,我动不了。”
银针和药丸在周景年摔倒后全部散落在地,很快被大雪掩盖,掩盖不见踪迹。
而宋若莹这才发现,周景年的右手直接压在那条蛇的断头上,被蛇头生物神经的条件反射狠狠咬了一口。
此时他右手已经开始发黑肿胀。
宋若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疼,但在背后谭思礼一声声的呻吟中,她只停顿了一瞬,便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吧,思礼比较着急,我先带他去医院,一会回来接你。”
周景年黝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若莹,把她盯的忍不住移开视线,这才僵硬地扯扯嘴角:“我等你回来,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