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归不是我们害死的。”
纠结一个已死之人没必要,反而活着的人更难对付,只不过唏嘘两句还是可以的。
“还说在北地和谢浮光多多少少算有点交情,等着来日说开了,还能看看能否让他加入阵营帮忙。”
能得到谢浮光的帮忙,可不单单是得到了一个国公府的倾囊相助。
丁瑕瑜冷笑一声,觉得丁如故好天真。
“你想多了,谢双不会让谢浮光沾染这些事情的。”
“当年你重金求谢浮光,让官道在没什么运输任务借给我们用用走走货,谢浮光都答应了,结果谢双不松口,谢浮光还不是没办法?”
说着,丁瑕瑜就是一笑,“现在北地只有谢双了,你是要?”
这话里大有一种姓什么不重要,不能为我所用何必多留的意思。
丁如故转头看她,目光微妙,“谢双不能成为朋友,也绝对不要当作敌人,谢浮光死了,但是忠于谢浮光的势力,还是听他号令的。”
他还是将丁瑕瑜庇佑得太好,导致她不可一世,这次一人之力让侯府损失惨重,恐怕更要目中无人。
“北地这些年,不是谢家明里暗里庇佑,朱崇升对宁家的屠杀,不会从近日才开始。”
说到屠杀,丁瑕瑜愤恨无比,“该死的狗皇帝!”
“我真谢谢你没有趁着接近他,直接杀了他。”
丁瑕瑜狠狠捏紧手,指甲掐入肉中,“他迟早也要死。”
只不过还有人更该死。
二人说话间,为玉脚底生风带着安哥儿出了门,因有丁如故的吩咐,没人阻止,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悔?
出了小巷子一路跑。
安哥儿却突然停下脚步,为玉以为他走不动,要将他抱起来。
安哥儿板着脸,手从脖子里面一勾。
一个哨子,还有一个小香囊。
他摸着小香囊,“这烟花信号弹是特殊工艺,遇到水也不会坏,只要放到天上去,老师在京城所有的势力都会来赵松。”
安哥儿把决定权交给为玉。
莫名在天上炸开的东西,引来的绝对不止老师的人,还会有国公府和侯府在找寻他们的人马。
这些人马,足够击碎这群人。
为玉手都没动一下。
安哥儿似乎是料到结果,拿起哨子深吸口气,“只要谢游就在附近,他就能听到的。”
刚刚他们说了,谢游已摸过来了。
“不用了!”
是谢游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他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肩头带着血,头发也凌乱地贴着脸颊上,目光恶狠狠盯着为玉,“你是谁?”
字眼从牙齿中挤压出来,眼眸滚动猜忌,还有一丝杀意。
又看着安哥儿,“过来,别跟着她!”
安哥儿不上前,谢游的能耐他心中有底,真过去了,怕是眨眼间就能杀了为玉。
他倔强极了,“姑姑是好人,不是姑姑我已经死了。”
谢游觉得他还小不懂人世间险恶,直截了当走了上去,“为玉,你到底是什么人,国公府知道吗?”
是提醒,也是威胁。
“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为玉冷声,“别扯着半截就开始跑,懂得少就安静些。”